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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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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女人爱珍一来,铁蛋就睡不着觉了。吱吱呀呀的响声打破了黑夜原有的静谧。

这时候,铁蛋就叹息顿足,自己二十二岁的年纪了连女人的人影也没撞过。唉!谁让自己穷呢?三间毛草屋哪家的闺女愿意嫁给他呢?铁蛋在郁闷中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铁蛋戴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门,正好看见爱珍坐在院子里洗衣裳。他睹人思声,想起了昨夜里的声音,就感觉有些地方不那么对劲。

“铁蛋,有脏衣裳吗,婶子给你洗洗。”爱珍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像银铃一般动听。“没,没有婶子。”铁蛋答应着准备去洗漱。“可别不好意思啊,婶子闲着也是闲着。”爱珍双手搓着衣裳,抬头看了铁蛋一眼。

接着,爱珍又说道:“你起这么早干嘛啊,年轻人觉多不多睡会儿,你叔现在还在屋里酣睡呐。”

铁蛋心想,自己的这个叔只是按照同村人辈分的叫法而已,并不是自己的亲叔,他才比自己大一岁呐。再者说,自己就是个帮工的,那能和当老板的叔相比。他折腾了一夜,那有不困乏的道理,不酣睡才怪呢!

铁蛋去了洗漱间。他洗漱完毕,就去库房垒货,装车,准备早饭后去给客户送货。

……

一天下来,铁蛋累的精疲力尽。可是到了夜里,一听到墙那边的响动,他兴奋的又像打了鸡血似的。

第二天,爱珍一早就走了。他叔也没开车去送她。铁蛋一天恹恹的,像霜打的茄子。铁蛋也记不清了,大概又过了几个月,爱珍又来了。

到了夜里,铁蛋又把耳朵贴在墙上。可这回,他听到的不是床的吱嘎声,而是爱珍和他叔的争吵声。他想,小两口几个月都没碰面了,见了面应该唧唧我我,耳鬓厮磨才对哩,咋又吵起来了?

墙那边越吵越凶,看样子不把房顶掀翻不会善罢甘休。铁蛋意识到火药味越来越浓烈,他就悄悄地下了床。

他来到门口,正赶上他叔大打出手。爱珍被他揍的吱哇乱叫,喊爹叫娘。铁蛋进屋拉架,他叔这才停住手。不过,他叔怒气未消,泛白着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爱珍蹲在墙角嘤嘤抹泪。那一夜,墙那边没有再响。

第二天,天还未放亮,铁蛋就听到有开门声。他出了门模模糊糊看到爱珍急急地朝大门口走去。他紧走几步就追了过去。

爱珍去车站坐车回家。黑灯瞎火的铁蛋不放心,他就送爱珍去车站。

路上,爱珍对铁蛋说:“你叔外边有人了。”铁蛋“哦”了一声,他心里估摸着小两口打架可能就为这事。

又过了十多天,爱珍又来了,她和他叔办离婚手续。那天,铁蛋向他叔也辞了工,带着爱珍去下馆子。落了座,铁蛋说:“婶子,你想吃啥尽管点。”爱珍抿嘴一笑:“谁是你婶子啊?”铁蛋一摸脑袋瓜子笑了。

四目相对竟擦出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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