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往事（2 / 2）

皇上突然笑了一声，像和慕青灵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七皇弟如今也长大了，朕今日把他召了回来，看着他那张脸，就莫名的想起了德妃娘娘，这才心血来潮的来此处看看。母后还活着的时候，便一直派人打扫着这里，也不许别人居住，如今朕也一直吩咐人打扫着，可是，尽管这里的摆设一切如初，却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皇上的眼神朝着这座虽然什么都不缺但还是显得空荡荡的屋子转了一圈，“到了今日，朕才从七皇弟那里寻到了答案。这里不管收拾的和十年前多么的相似，那些人和那些快乐的时光却永远不会回来了。怪不得，七皇弟他总是宁可住在宫外，也不愿意回来此处。”

听着皇上的话，慕青灵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今日是七王爷李景逸回宫了，所以，皇上和七王爷喝了酒，而后又看着七王爷那张和德妃娘娘十分相似的脸，便回忆起了幼年时的幸福时光。

那时候的他，有母后和父皇陪在身边，还有德妃那样好的人以及和自己亲如一母所出的七皇弟相伴。

可短短几年的光景，这些人却都不在了，只留他一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在这冰冷寂寞的皇宫之中，一如她的母亲去世之后，她的处境一般。

虽然父亲尚在，却也和无父无母之人无甚差别。

慕青灵不禁感到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脸上透露出不忍的表情。

一旁的皇上见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眼里的悲伤不知何时消失殆尽，换上的尽是戏谑的模样，笑道：“你心疼我？”

皇上此时没有用朕自称，而是用了我这个字。

想来皇上大概是真的醉了。

慕青灵从皇上的眼中看到，皇上似乎是误会什么了。

她是有些同情他，却只是普通的关切，若换作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表露出这样的情感，可皇上似乎不这么认为。

而她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除非她不想活了！

慕青灵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皇上突然笑了起来，烛火的光芒倒映在他的眼眸，如星辰般闪耀。

慕青灵莫名的有种对不起皇上的感觉，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慌张。许是皇上醉意朦胧，并未发现慕青灵眼里的变化。

“朕见你多次，总是觉得你对朕十分的疏远淡漠，不似其她妃嫔，她们有的喜欢朕，有的害怕朕，可唯独你。你的眼睛干净的很，干净到对朕既没有爱也没有惧，似乎对什么都毫无兴趣，活着对你来说，似乎只是……活着！”

“慕青灵，告诉朕，你为何会是这样的？”

皇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动，突然附身上前紧紧的抓着慕青灵的手臂。

慕青灵双目微睁，既是惊讶于皇上竟然如此精通人心，短短几日便将慕青灵的心思扒了个干净，又害怕皇上的一番问话，她到底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