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里杀人（3 / 5）

“呼……”

第一次杀人，杨牢心里只觉得异常的可怖，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脑髓液一起喷出来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但是，同时又很兴奋。

强撑着站起来之后，正准备把沾满脑浆的尖石头丢到一旁，却突然发现那个原本正在打盹的老头竟然不知为何醒了过来，看到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张大民，他吓得跌落在地，惨叫一声：“啊！”

几个流民，张大民身边老乡顿时醒转，看到了杨牢。

“杀，杀人了！”

刺耳的声音划破夜幕，也惊醒了更多的人。

“都别动！”

杨牢见张大民的老乡抄起旁边的棍棒就像冲上来，攒足力气一喝，配上半身都被脑浆沾满的骇人模样，顿时震住了那几人。

“张大民要害我和小涅，我出手自保，他死有余辜。你们都跟我无冤无仇，不要枉送了性命。”

杨牢甩了甩手上的鲜血，身子绷得笔直，昂首道。

那几个老乡原本看见杨牢打死了自家老大，心中怒火中烧，只想着为老大报仇，听见了杨牢的一番话，也不禁站住了。张大民都已经死了，杨牢连张大民都敢杀，自己这几个人与他为敌不得付出什么代价？

互相对视一眼，谁都不想第一个冲上去，于是，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表明了态度。

杨牢见周围人一个个都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放心了几分，方才从击杀张大民，到喝退众人，时间上只过去极短，却是不禁流了一身冷汗。

加上已经一天多没喝过水了，喉咙里像是失火一样火辣辣的疼。

正好他看见张大民身边行李中就有数个大皮革水壶，当即拿起一个，仰天灌了进去，竟然一口饮尽。

入口冰凉，扩散到了五脏六腑，像是久旱逢甘霖，让杨牢精神一振。

“这这……我们的水呀！”

张大民老乡里面，一个瘦长马脸的男人比其它人略微结实一些，睚眦欲裂地道。

“张大民欲害我，如今虽然身死，但是账还没有算清，我拿走一点，当做利息。”

杨牢轻轻一拨行李，取走了几张大饼和一条腊肉，一满壶水，又看到一本名叫《镇山拳谱》的书，也拿了起来揣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