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九、肖与钱(上)(1 / 5)
八年前,顾玉成逃离仁皇省。
四年前,商国发动对九省的战争。
两年前,九祖杀死囚禁的陈镇波,以顾玉成名义调动仁皇省修士。
今天的圣齐宗规模依旧,气派如常。
只是宗门的外城重壁上,平添一段刻写的打油诗。
「昨日城边霜月,今朝天上火日。往昔不耐重看,富贵散尽醒梦。」
「老前辈,这是谁写的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少年屈身向城下弯腰阖眼,枯张大嘴的老头询问。
老者弯腰依旧,坐在凳子上,抬头稍稍「嗯……?汉子你…好年轻。」
不怪老头用词不当。
只怪眼前这个少年,明明有丰茂一捧的大胡子,脸庞亦是霜雪久侵的粗糙模样,可那双眼睛,却比与天相接而无边际的湖水还清澈。
就像荒尘老山,明月高悬其上。眼是天山月,清丽慰心。人如月下风,快哉千里。
老者第一眼,还以为面前是个中年人。可这双眼,绝不是。
少年一笑「是长的着急了些。岁月多变啊这世道。由不得人不急。」
老者一撇嘴「急有用?——你不是问这字谁留的吗?就是钱家的小公子,钱阳雨。」
「两年前吧,妖国的十圣人取代了陈尊者,争斗一辈子的肖家,钱家。倒头来,还不是向十圣低了头?——不过,也并非所有修士都选择向十圣低头。其中就有这诗的主人。小钱公子。」
「若说急,我想钱小公子比咱都急。嘿,他以前可是富贵人。受不了苦的。这时节指不定躲在哪儿后悔呢!」老头说到这里,颇为幸灾乐祸。
络腮胡少年故作无知惊奇态度「大叔,我看您既称钱阳雨为公子,又为何这般幸其人之灾,乐彼人之祸呢?」
老者上下打量一眼少年「年轻就是好,脑袋不会疼。」
少年一时呆住。——这话嘛意思啊?
老者给出解答「你不用脑袋,自然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