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5)
“你不相信我没有将钱花掉吗?事实上我很久以前就对那些无意义的女子不感兴趣了,不管我做什么,都没法避免她们与我疏远,简而言之就是难以匹配,所以我就不再做这些浪费时间与感情的事了。”
“既然你有这样的认为,我还是相信你的,不过曾经的你在我眼里就是嫖客,当然,并不是在侮辱你……就当她们是妓女吧。”
“或许不一的人都是嫖客吧,但那已经是过去的我了,我不在乎。或许是我将她们变成所谓的……妓女吧,是我令她们不能将贞节留给丈夫,也是我主动抛弃了她们,否定了她们的价值……”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这是时代导向你们走入的,并不用过于自责,能在不堪的过程中发现就好了。”
“我想去其它城市生活,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存了十多万,每次父亲给的和发的工资我都存了起来,存了三年多。”
他惊讶明理能有这样的转变,不仅仅是在存钱一方面上,还有很坚定去外地生活的决心。单是远离这里就是他难以克服的一大心患,以至于无时无刻不再思索着那些未知的事情。他做不到离开,这片背景虽然没有美好的回忆,还带来无限地痛苦与沉沦,但他也只敢将逃离的想法留在心里,甚至每当与之面对时,都被那不知何来的言语驳斥得体无完肤。即便有决心,但在他的生活里,他是不敢面对的,也是不敢提起的。
“挺好的,那你想去哪里生活?”
“我想去北方,只要远离这里,我都可以接受。”
“去那个地方恐怕这点钱不好安定下来啊。”
“确实,所以我才攒钱,之前还想问你借钱的,没想到你也没钱,比我还穷,哈哈哈。”
“哈,你也知道我并没有工作,也只是每月领父亲给的那点生活补贴。看来是帮不了你了,不过你的想法我还是很赞同的,至少在精神上我是支持你的。”
明理不再作答,望向了窗外。
家中静默,除了电视屏幕上闪动的画面与窗外不远处的建筑,也就是雪白的天空了。窗外的世界也在播放的画面,有人透过窗,又穿过云层,又冲过了那一圈包裹着的磁场,直至到达某一点,再俯视了下来,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看得透彻。
想着明日就要正式去父亲身边做事,明澄胸中一阵阵闷感袭来,过后又有一阵快感满足着整个身体,倘若不这么做,仿佛内心将会因此而枯竭。一旦空虚了内心,那千百只爪子就会同时往膻中抓绕,直至第一只爪子伸进内心,而后会不自然地把那只爪子的前生后世一一探索清楚。回想起外出生活,这时他的神明又无比强硬,将其轻易否决,甚至追溯到了源头,也就是用理念判定他自身的罪过,如法官敲响正义之锤那样震撼。他只有恐惧与服从的份,又怎敢忤逆,或许正是曾经无数次心之神明的磨练,造就了内心的强大;又或是他的心已变成一片汪洋大海,一旦进入某些东西,要么被深水淹没,要么就钻入那属于未知领域的黑暗,为之窒息的深处。
楼梯传来踩踏的声,阿雪抱着一个存钱的猪罐子来向了客厅。
“昨天那餐饭多少钱呀?”
“一千二,小票在车上。”
“这么多钱啊,你们真能点。我的钱都在这里了,你舍得让我身无分文吗?”
他欲拿过存钱罐,她抱紧,后退了几步。
“那你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