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2 / 5)
“好了,这些事就不要再说了。明理虽与我同岁,但他和阿雪知道的差不多,也就提不上经历过以前的事了。我并不是故意不接受你们的关照,我也不是要和自己过不去,我想要的是大家都能一笑而过,不再用任何方式来暗示这些事。当我接受你们的好意时,难道你觉得你们就因此安心吗?其实并不是,接受了同时也承认了你们有相对应的过错,这样的话和我把你们推入有罪的深渊又有什么区别,会让我不安心的;如果我又有不安心的表现你们又要去做些什么?结果呢,重蹈覆辙,造成人人有罪的假象,每个人都像是不能满足的样子,患得患失。”
“要向你父亲说清楚吗?我相信他也是个开明的人,还有,他从没伤害过你,是你在撒谎。”
“他是个什么人我已经不想再猜测了,也不用向他说些什么,就这样维持着不实的补偿关系而内部裹存爱意,也不算太差。万一他不能理解我说的意思,会不会过于自责呢,总之不要再让他动心思了,已经很好了,如果真没有过往的事发生。”
“我以为家里本该一切都透明,总觉得你这样不太好,背负了太多秘密。”
“谎言出口后,人们的所作所为只是在祈祷着谎言不会有过大的反馈,这是每个家庭都有的典籍。阿雪她真好,她来到城市还是个孩童,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颖,于是我欣赏着这朵花慢慢长大;哪里像我,在最需要瞩目的时候独自花落;明理又比我好点了,他幼小的时候可没有经历过摧残。”
“心情好些了吗?”
“我早不在乎这些了,说与不说都是一样,或许只是会对我们以后的对话提供一些必要的条件而已。我看你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更不是个庸俗的母亲,或许你能明白我的强大。我很抱歉你有一层对我是长辈的身份,但我并没有以后辈的身份和你讲话,豁达的你也不会怪罪我吧。”
“第一次相见我就没有强求,这是你的自由,你应该从来没叫过我该有的称呼吧,难道肢体上的示意也算?不过我觉得这些足够了,起码你有尊重我。”
“那太好了,不过阿雪的一声声‘妈妈’叫得还真是让人嫉妒啊,像是故意指责我该去怎么称呼一样。明理是怎么做的?”
“他平时很少来这边,初见时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些什么,像话又不像是话。你们能尊重我,即使是敷衍一点也没关系,而且你们也很好啊,有什么事都会想到家里的所有人。阿鼎喜欢和你们玩,不也是对我的肯定吗,阿雪也很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会说,她也愿意讲,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不是你们做哥哥的失职了呀?”
“我一向不喜欢和她这样的小女孩说话,从小她就很喜欢烦人,乱动我东西,像个没家教的人一样,长大了还好些,懂事了点,不过还是烦人,只是我也不讨厌了。明理倒是会依着她,阿雪知道在我这不讨好,有什么事更多的会对他将。”
“阿雪的事你知道吗?她的来历。”
“理应是全家只有父亲和乡下的祖辈知道,可是最后大家都知道了,只有阿雪一人不知道。我是很久以前听父亲酒后失言说出来的,不过并不影响家里的气氛,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你又是从哪儿听到的呢,我可是亲眼见到父亲说这事决不再向人提起,没想到又和你说了。”
“你父亲没有告诉我,明理也没对我说过。”
“你也没去过乡下,父亲的朋友知道这事的应该没几个,难道你从父亲朋友那听来的?也不对,除非要和父亲绝交……”
“是阿雪亲口和我说的。”
“怎么会,这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她说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是从乡下的老人那听来的。她说的时候没有表现得伤心,反而惊讶于故事的特别。”
“我从来不觉得她是知道真相的人,父亲也知道吗,恐怕对她的关爱也有一部分是知情后的原因吧。”
“他也不知道,他们就是情同父女。”
“是吗,那真是让我有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