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前往月牙湾（1 / 3）

走在主路上，查瑟觉得这里到处都破破烂烂的，陈旧的路灯甚至有几盏玻璃都碎了，估计是点不亮的。跟一家杂货店的老板问到路后，查瑟沿着一段下坡来到码头，长长的栈桥两侧只有两个泊位各停着一艘单桅渔船，日头斜照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一个正在船里整理麻绳的男人看到查瑟，直起腰喊道：“喂，小哥，是要去黄昏湾吗？来坐我的船，我的船是出了名的快。”

查瑟走到另一艘船前，问道：“请问能去月牙湾吗？”

船长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连忙答道：“能的，能的，单程五十金珥，来回只要八十。”

“那只能单程了，我明天中午才能回来。”查瑟有些遗憾。

“唉呀，那正好，老头我的家就在月牙湾，明天能把你送回来的。”

“那行，现在出发吗？”

“这就走，这就走。”

查瑟心惊胆颤地走上船，船身宽度不到两米，没有座位，本想在船尾找个地方坐下，想了想还是坐到桅杆旁边，能有个手扶的地方。

老人松开缆绳，船桨撑着栈桥把船推离，一边划水一边问道：“小哥你去月牙湾干嘛啊？那里都快没什么人了，年轻人都往乌尔达哈跑，只有我这种老家伙不想走，留在那守着屋子呢。”

“去送信的，您认识一个叫摩摩罗特的拉拉菲尔族人吗？”查瑟紧紧抱着桅杆。

“摩摩罗特啊，知道的，他经常在码头上钓鱼，不爱说话，很安静的一个人。”

“我也没见过他，只是听说他雕金手艺很好，所以有雇主委托我找他做点东西。”

“是吗，这倒是稀奇，老头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会雕金，印象里他每天就掉些鱼，然后跟人换成粮食和蔬菜。雕金这手艺不是能赚大钱吗？小哥你会不会找错人了啊？”

“不知道呢，只能见面了再问问看。”查瑟回答道。

过了一会儿，查瑟注意到船里还有一堆渔网，随口问道：“老人家，你平时也会捕鱼吗？”

老人停下船桨，笑道：“捕咧，反而这送人的活儿是遇着了才接。这时节鳀鱼和沙丁鱼都在产卵，所以我才在码头上等着载人的，多少还能有些收入。”

“那往日里收获好吗？”

老人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糊口还行，跟以前比那肯定是大大不如了。小哥你是不知道，月牙湾以前啊，可是个能跟利姆萨·罗敏萨的渔场媲美的地方，鱼群在这里聚集，随便洒个网都能满仓。不过第七灵灾以后，洋流就变了，渔获连以往的一成都没了。”

太阳已经沉了一半到海里去了，天色虽然还亮着，但海风已经渐渐变冷，查瑟裹了裹衣服，听到老人的声音，“小哥，你看，已经能看到月牙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