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攻城，谋策（2 / 2）

“但有不少押运火药的魔族人都跑了，想必守卫东门的魔族人也该知道我们的情况。”花弧道：“他们肯定会对我们的内部袭击有所防范的。”

“老将军放心，我们会小心的。”狂铁道：“那么我和波罗少爷就先带些炸药悄悄靠近城门附近，准备配合城外进攻好了。”百里守约也道：“我们会寻找隐蔽的高点，为从皇宫撤出来的众人提供火力掩护。”

“诶诶，这是本猫刚刚制作出来的爆弹。”沈梦溪说着将两枚黑漆漆的爆弹递给了狂铁和马可·波罗：“如果有危险，可用掉它们，帮助你们脱身。”狂铁和马可·波罗也答谢着收下。

“正好，我们可以联系一番城外的驻军。”伽罗说着轻吹口哨，便召唤来一只白鸽，道：“城外究竟是何情况，现在也可顺便问个清楚。”百里守约立即明白过来：“哦，这个肯定是伽罗姐和苏烈将军联系用的吧？”

“没错。”伽罗脸上止不住地露出一抹笑意：“长安魔道能量覆盖，任何通讯工具都无法正常运作，想要交换信息，现在最合适的也只能用它们来传信了。”

······

长安城东门外，大唐轻行军埋伏处。

苏烈收到城内伽罗传来的信件，于是他便问向秦琼：“小伽在城内传讯，询问我们的攻城对策是否有所更改。”

“现在看来没必要更改。”秦琼道：“虽说长安四门我们可随意选择一门主攻，但从实际情况来看，西、北门外空旷，无法藏匿军队。长安城南多山区，城内人员想要来到南门需要翻山越岭，难度极大。唯有城东，是最适合城内人员从皇宫撤离，并且我们也最容易攻破的。我军一路隐匿前行，魔族的探哨都没有发现我们，除非还有人奸向魔族透露消息，否则魔族不可能知道我们准备在今夜发动袭击。”

“也是，我们之前毕竟是利用了人奸向魔族发出了假消息，而最后的人奸也都被我们除掉了。”苏烈道：“但是今日城内几支队伍肯定会有所行动，魔族据此可能也会猜到我们会在今日攻城。”

“不好办啊。”秦琼也摇了摇头：“那中央激光系统不除，我们始终难抢得先机。可惜了那宝相天枢，当初在我们手中的时候，一直没有将其用于军事之中，只是拿它来收集机关之力。现在看来，曾经的我们，还是缺乏了些远见。”

“长安毕竟是我们的故乡，我们又怎会在长安城里研究军事武器呢？”苏烈安慰道：“魔族这样改造宝相天枢，其实根本就没把长安当做家园，如此行为，怎能始终占据长安？”

“话虽如此，曾经我们也是有机会的。”秦琼道：“当年陛下新立，局势不稳。除了北疆安禄山、史思明直接叛乱之外，各处藩镇叨扰，局部战火不休，很大程度上是靠着李大人引北疆守卫军还有司空大人依靠机关之力的风暴军靠武力依次平定的各处藩镇。战事平定之后，陛下果断收回了风暴军的使用权，将机关之力通过宝相天枢收归民用。其实司空大人当时就对此颇有微词，只是他忙于巡视国家各处的潜在威胁无暇返回长安，所以未能阻止陛下的决定。后来多年后他重返长安，一切尘埃落定，他也没再对此说什么。不过我想，这也是后来造成他与虞衡司利用掌控之力、守护之力发动叛乱的根源之一吧。”

“司空大人所为，也不能说是全错。”苏烈对此也颇为感叹：“当初我还未为官，但对这些事情也有所耳闻。风暴军和司空大人为大唐多年内部安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只可惜和平年代，不需要强大的军事能力。所以陛下选择了收回风暴军，只是当时的境况，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和平时期，就见仁见智了。”

“大唐内部和平繁荣，但对外······至少对西域魔族，是从未平静过的。”秦琼道：“不论是在河洛活动的西门嗔，还是在西域活动的北堂慢疑，都坚持骚扰人类持续百年。为了对付他们，其实风暴军应该留下。其实我也曾设想过，帝辛归来之时，若是风暴军尚在，或者司空大人那次叛乱成功改造了河洛众生，我们是否会落日今日的境地。不单单是我，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重新思考这些事情。”

“但追忆过往，总归都是无意义的。”苏烈对此也是满心遗憾，又重新鼓励秦琼道：“秦大人，有些事情，我们已经决断了，再多回首，也改变不了了。毕竟全城机关之力也都用于对抗帝辛，也还是棋差一招。即便是风暴军还在，恐怕也难以改变结局。如今我们还有机会，此次战斗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夺回长安才是。”

“没错。”秦琼也重新振奋起来：“今夜之战，不单单是为了我们曾经的遗憾，也是为了全人类，不在未来对今日我们的选择，留下质疑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