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星辰，往事（1 / 3）

“高渐离？”曜一听顿时兴奋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大陆的传奇乐师高渐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弹琴是怎么成为功法的，您快教教我！”

镜听到了高渐离的名字，却只是顿了顿，甚至还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显然对一切早有洞察。

“演奏是要耗费心力的，我想还是先吃饭吧。”高渐离于是快步走到饭桌前仔细一看，顿时垮下脸道：“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给你弟弟吃番茄炒蛋饭？”

镜板起一张脸道：“晚饭的回报和他今天训练的进步情况等同。你看他今天又在这偷懒，自然也不配吃什么好东西。”

“呸！”曜对此大为不满：“整整两年多了，你就从没夸奖过我一次，更没说过我配任何好的东西。”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达到过你应该达到的水准。”镜冷冰冰道：“你扪心自问，这两年你够认真吗？够刻苦吗？那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还越来越大了？整天幻想着当英雄有什么用？没有实际行动，不如真的去当个戏子吧！”

“你指定的要求都是非人类的！怎么可能做得到！哼，冷冰冰的女人！”曜几乎是吼叫出来：“反正认不认真最后都会迎来你的责骂，那还不如快快乐乐自由一些，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好啦！”高渐离实在忍不住，一拍桌子道：“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们姐弟俩啊，还真是一模一样啊，就剩这么一个亲人了，就不能对彼此友善点吗？”

“哼，我宁愿没有这样的亲人。”曜赌气般的扭过头去：“没见过比这还不称职的姐姐。”

“你······”镜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缓缓坐下身子阴沉着脸，到头来只挤出一句“先吃饭”便不再言语。可曜却还是不依不饶：“天天吃这些，难吃死了，又不是没钱，不能去饭店弄点好的吗？”

“你这就要求太过了啊。”高渐离用筷子捅了他一下，道：“我觉得这味道还不错啊，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离哥我当年也算是红遍半个大陆了，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什么俊男靓女没见过。说实话啊，你这姐姐从硬件上真没的说了。你小子就听话点吧。”

“哎，对了，离哥。”曜的兴趣忽然又被勾了起来：“当初您不是受到了大齐、燕北、玄雍等各地王侯的盛情邀请吗？为什么不去哪个王宫里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王宫里的生活能叫逍遥自在的生活？”高渐离大笑道：“成天被那些达官贵人使唤来使唤去，甚至见到一些目中无人的宦官都得点头哈腰的，离哥我可受不了那些。离哥确实向往自由，那就应该志在天下。毫不吹嘘地说啊，离哥我曾靠着这一支琴游历半边大陆，风餐露宿，日夜不停。离哥去过东南之海，聆听波涛，也登高过泰山，和音松风。这些都使得离哥我的琴艺愈发的炉火纯青呐。毕竟见识多了，对于各方面都是提升。”

“对哦。”曜若有所思道：“听闻离哥当年从初次公开演奏起，就以完美的琴音，狂放不羁的个性征服了人们——尤其是纯情的少女。在离哥声名巅峰时，他夜夜笙歌，将轻松得来的金钱大笔挥霍，身旁围绕着各色美人。离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经历呗······”

“咳咳咳咳咳咳。”高渐离忍不住打断道：“往事不堪回首，你怎么连这些没用的八卦都记得？这些都是没价值的东西，离哥身上最值钱的，不是这一身琴艺吗？难道你不想学琴艺？”

“想啊，当然想。”曜一脸兴奋道：“离哥您能教我吗？”

“这个······”高渐离悄悄瞟了镜一眼，见她还是自顾自的吃饭，于是摆手道：“当然是可以的，但你得先把饭吃完，而且······你姐姐给你的任务，你得先完成了不是？毕竟你小子还未成年，做什么得由你姐姐的允许不是······”

“切。”曜也偷偷扫了镜一眼，随即便不敢多说，只得点头道：“离哥说得有理，我······我会先努力的······”便开始大口大口的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