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层发现的秘辛（3 / 3）

“各位，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们直接去通往下层的入口吧。等等…那是什么？”

在夏易的视野里，远处有东西升起了不一样的易轨——数量极其密集，姿态也在不停摇曳。这意味着其寄托着无数生灵的哀思，更缠绕着未来许多的因果。

“那里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大家跟我来。”

夏易走到近前，缠绕着特殊易轨的，是一块厚大但松动的地砖石板。在其周围的地砖石板磨损严重，似乎曾有无数的人在旁边久久驻足。

不过，这块特殊的石板本身倒是光洁如新，就好像其中埋藏着人尽皆知的秘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揭开它，只是在暗处默默地守望。

这石板下的东西与其说是一个秘密，不如说一种铭记。

那么，1万年前的精灵们在铭记什么？

夏易轻柔地将石板揭开，果然，其背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并不认得精灵的文字，但依然能感受到这笔迹的坚定、认真、有力。

“珍妮教授，还请您看一看这上面写着什么？”

“只要想做还是能做到的嘛，夏易老师。”看见有了新的发现，珍妮也很开心，她带上手套和眼镜，打趣着从夏易手中接过石板。

但在阅读完第一行之后，她便收起笑容，神情变得庄严且郑重。这是史学家在面对厚重的历史时的本能反应，对历史永远谦卑、对先人保持敬畏。

作为热月一流的考古学者，赫斯特瑞大师的得意门生，对珍妮来说，精灵的语言几乎如同母语。很快，她便沉稳清晰地诵读出其中意义：

“我知道记录下这些，违反了研究所的安全规定。甚至还可能在子嗣中，产生新的模因感染危机；也存在被那些黑发黑眸的修真界恶魔寻迹抹除的风险。但是，一想到明天，我高贵的族人们将沦为无智的野兽。面对这数千人的牺牲，又怎能视而不见！在这理智消散之前最后的一夜，请允许我记录下大家的名字吧：

安尹尔·银月，卡布里·森灵，洛德尔·苔青，索菲亚·翰墨，舒伯特·净泉…”

珍妮一字一句地诵读着其上记录的3894个姓名。即使读到最后，她的嗓音已经有些发哑，也没有人出声打断这沉重的复述。

“…庇护着精灵的女神啊，霍普·翰墨向您祈祷。如果我们真的能等来那名为希望的奇迹，让重拾智慧的子嗣们回到这里。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高贵且不屈的起源。”

终于，珍妮念完了正文，她清了清嗓子补充道，“在正文的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应该是另一位精灵书写的：

霍普·翰墨，你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末世第一研究所信息管理规定》、《末世第一研究所安全条例》、《末世第一研究所业魔模因污染防治法》。依据《雅达利精灵联合体刑法》，你将被控危害种族安全罪，审判之前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不过，由于你现在已经失去了精灵的身份与智慧，这审判就暂且记下。在女神的利剑与天平下，你的子嗣终将代你受审。

所以，哪怕像野兽一样，也请您一定、一定、一定要活下去…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