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枪珠——A面（1 / 3）

引言——同样是姐姐，怎么差别那么大呢？我大概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吧！

我正头脑风暴呢，晓晓突然在走廊尽头现身。

“走，去找我姐的主治医生。”

郑瞿铭，三十二岁，副主任医师，负责苏姐姐所在的片区。我们走进医务室的时候，他正忙着写报告。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眼神交汇的瞬间，我的后背莫名发凉。

他按下呼叫器，点了三杯咖啡——这是一家私立医院，设施顶尖，服务一流，当然，收费也颇为可观。

郑医生靠在转椅里，一边儿用小勺搅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一边儿侃侃而谈，“苏幕遮的情况不错。起居有序，情绪稳定，比入院时的状态好很多。”苏姐姐这名字，真是绝了——我看着郑瞿铭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不由得想起——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晓晓无心诗词，只顾翻看病历，“我姐她，又发过疯吗？”

“换药之后，她平静了很多。”郑医生露出了那种职业微笑。

晓晓放下病历，“那，她什么时候能康复？”

“这个还真不好说。苏幕遮的病程较长，而且病因不明，所以很难进行针对性治疗。目前只能使用药物，并配合心理疏导，尽力稳定她的情绪。”郑医生边说边翻着文件夹，从里面抽出几张花花绿绿的纸——大概是国外的广告宣传页。在那些色彩鲜艳的画面里，一群群蓝眼黄发的女孩儿正笑靥如花，周边的配字皆为鸟语。

“国外的这种‘情境还原疗法’，据说效果不错，治好了很多患者。我们医院正在跟美国方面联系，最快年底就能引进。当然，您要是着急，也可以先去那里试试。”能把广告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我还是头回见，果然心理医生的嘴，会上树的鬼。

回程，晓晓情绪低落，逗她也不接着，弄得我说了一路的单口相声，比他么小悦悦还累。快进城的时候，贵人终于开了金口，“去朗迪吧。”我砸了砸嘴——不是吧？她最烦那种地方了（这也难怪，最近午夜场都是些作死的项目，我看了也不舒适，但人家那酒调得飒，帝都酒吧独一份儿，每次都是我死乞白赖央求，她才勉强答应同往，今儿这是怎么了？

还没到沸点儿，暧昧的光影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散坐着，稍显冷清。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苏幕晓吗？”晓晓摆弄着桌牌，脸上笼罩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