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存在的激战(1 / 3)
数十队黑甲骑卒再现,手执黑旗,挥舞着一些不明所以的旗语,穿行在如瀑雨幕之间。
无以计数的巨盾壮卒,双手擎天,托举着厚沉巨盾,大步向前,如墙,如城;又有同样不可计数的青铜弩士,紧随其后,蹶张在前,臂张在后,如烟,如雾;此前如水散开的青铜战车,又重聚一处,如山、如龙;车阵之后,则是戟阵、矛阵与刀阵,徐徐推进;军阵外侧,则是轻骑双阵,蓄势待发。
千乘齐进,万马奋蹄,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大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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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黑箭雨,自蹶张弩阵中升腾而起,撕破雨幕,跨越长空,向对面楚军军阵激射而去,而对面的楚军军阵前沿,同样是一团浓黑箭雨,激射而来。
楚军,除了车阵,其余军种与军阵排布,与秦军大同小异!
首轮箭雨,在雨幕中交错而过,楚军盾阵无伤,但盾阵后的弩阵,却倒下了一大片。
秦军盾阵,大部分弩箭均落在了巨盾之上,发出无可奈何的闷响,唯有少数弩箭,透过不小心露出的盾阵缝隙,透射而入,落在了肩上、臂上、胸口,穿过皮肉,镶嵌入骨。
哀嚎响起,血与雨融,盾阵瞬间被破开几个缺口,却又被即刻补上。但盾阵之后的秦军蹶张弩阵和臂张弩阵,毫发无伤!秦弩射程,超越楚军弩箭射程,五十步开外。
五十步的差距,就是生死与胜败的判定。
秦军蹶张弩阵第二轮箭雨升起,对面楚军弩阵回之以稀疏不少的弩箭;秦军蹶张弩阵第三轮箭雨飞出,对面楚军弩阵已乱,死者倒下,被踩入烂泥,伤者哭喊回跑,被其后押阵的刀手与矛手,全部斩杀。
风雨稍歇,雷声已消,应是被响彻四野的哀嚎与纵横大地的血河驱散。
双方军阵仍在接近!接近!
楚军弩箭军阵已溃,其后矛阵与戟阵前移,填上了此前弩阵的空缺,然后,迎来了秦弩的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第七轮打击。
矛与戟,在长空中如林伸展、挥舞,弹开了遮天蔽日的杀戮之箭,却避不开如水灌注的连绵杀机。宛若密林的矛与戟,渐渐被打开缺口,由密而疏,由疏而溃。血河,涌现。
但楚军盾阵,却已推进到秦军盾阵前一百五十步,后方刀阵,跨过了尸山,趟过了血河,跟了上来,再后,更有红甲突骑军阵,徐徐压上。
“老头,这弩箭干嘛停了?继续射啊!”
“离儿,你怎么啦?七轮蹶张弩,已是极限了,你忘了?”
我忘了么?还是我本来就不懂?
不对!不对!王离是大秦长城军团的主帅,我是王离?王剪是我爷爷?我被项羽打败,被罚为辅卒来扎帐篷?
但是,王剪,不是早就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