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三）（2 / 4）

仅仅一剑，老妖王九个头丢了七个！

胶着了整整三个月的战事，转瞬出现倾斜。

离升在时运面前的确是吹了个大牛。

这哪里是两败俱伤，这是实实在在的碾压！

一只修为一万五千多年的天妖，盘踞昆仑掌控妖谷万余年，却被一个渺小的人类的一剑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人类欢欣鼓舞，接下来的战斗几乎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一路将群妖追至化外之南的沧水北岸。

神女峰下，沧水北岸。

一条玉岭横断东西，隔断了九州和化外，也隔开了富饶和蛮荒。

山与水形成一个狭长的角，那是两道凭妖之力也不可逾越之界，群妖终于退无可退，在沧水北岸的绝地，发起了最后的反击。

离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尸山血海的古战场。

四野茫茫，在他眼底铺开一片刺眼的血红。

分不清那天上飞的哪些是妖的法器，哪些又是人的灵宝，也分不清地上那些破碎的究竟哪些是妖的尸体哪些又是人的躯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那绝命的一战，整整打了十天。

小小的离升蜷缩在尸山血海里瑟瑟抬头，看见那个叫原白的人类就站在神女峰的高处，拄着他手中那柄再未出鞘的山河剑，低垂着眼，冷漠地望着峰下的战场，不动不言。

十日后，生生被屠了一半的妖族大军再也支撑不住，沿着沧水岸，一路西逃。

许是人类也实在撑不起更多的损耗，又或许，是他们觉得剩下的妖已经再成不了什么气候，也有可能，他们已经未卜先知的预料到了妖族即将面临的这场不可避免的内耗。总之，这一次，人类并没有如之前那般穷追不舍。

溃败的妖族大军一路逃到如今妖谷的地界，不过将将缓过一口气，曾经威风凛凛让群妖俯首了万余年的老妖王，突然死了。

妖族昔日的左护法九尾狐紫瑶带头叛乱，利爪毫无预兆地刺穿老妖王的心脏，吞了他的妖丹。

沧水之战中侥幸活下来的那一半妖族精锐，终于再耐不住，将手中的法器利刃，毫不犹豫地挥向了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身上，开始了一场更加惨烈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