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超出范围(1 / 6)
在诉讼中,不光当事人会说谎,证人也会说谎,而他们认为的任何‘微不足道’至‘不用跟律师’分享的小秘密,都有可能直接导致一场即将胜利的诉讼被拱手让人。
因此,律师不光要学会分辨当事人所说内容的真实度,还要考虑证人的可信度。
另外,庭审不光是陈述对己方有利的‘故事细节’,许多对己方不利的细节是绕不过去的。
对方不是傻子,不会一切都按照你的心意来,你不想提及的问题对方就不会问,相反,你越不想提及的问题,对方越会抓着不放。
大家都是专业的,与其将解释的机会拱手让人,不如自己主动提出,这样还能给法官及陪审团留个好印象。
这也是原告律师为什么明知提及罗伯特·贝尔斯真实意愿对己方不利的情况下,依旧会把这个问题提出的原因。
这让他与证人劳拉的对话看起来不像是面对己方证人,更像是在诘难敌意证人。
劳拉对这个问题的反应比较激烈,从踏入这间法庭开始,她就没舒坦过,好像每个人都在跟自己作对一样。
“罗伯特·贝尔斯是在清醒状态下雇佣塞德里克成为自己的律师,并与赛德雷克签署了协议,正式委托塞德里克为自己进行辩护的。”
这意味着罗伯特·贝尔斯委托塞德里克辩护的程序合法合规。
“在庭审期间,塞德里克明确表示放弃使用罗伯特·贝尔斯的过往经历及病情作为辩护手段时,当事人没有表示反对。”
“当事人与律师之间的信息交流受到律师刑事豁免权保护,双方无权向任何人就桉件期间有关信息的交流进行备份。”
“法官也不行。”顿了顿,劳拉瞟一眼布鲁克林,补充道。
“在庭审结束,判决结果下来后,当事人并未就判决表达不满,或对桉件表达上诉意愿。”
“最后,如果这些都无法证明当事人的主观意愿与律师塞德里克的庭审表现一致,罗伯特·贝尔斯正在大都会监狱服刑,为什么不去问问当事人呢?”
面对语气不善的劳拉,原告律师神色如常,他微微侧着身体,保持着聆听的姿态,时不时点点头,一直等到劳拉说完,这才开口。
“也就是说,从罗伯特·贝尔斯在庭审期间的表现来看,塞德里克的辩护是与他本人的期望一致的。”
“尽管没有明确证据支持这一点,但也没有证据表明塞德里克的辩护违背了罗伯特·贝尔斯的主观意愿,对吗?”
“可以这样认为。”劳拉对原告律师的总结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