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公查案（1 / 2）

接到赏赠的禁卫们，看到手中的精美铜币，震惊不已。在这个时代，如此精美的物品并不是造不出来，但需要技艺精湛的工匠耗费大量尽力才能雕刻出一枚，每一枚都足可以作为普通人家的传家宝，而现在楚王随手就拿出十几枚赏赠众人，岂不惊人？

众禁卫急忙躬身谢过，这才握紧手中的铜币退出了殿外，临退出时还在不住打量殿内的陈设，今天的见闻会让他们铭刻于心，更多了证实楚王是“神人”的谈资。

正殿里，李世民召来了左卫将军、潞国公侯君集，右卫大将军、霍国公、驸马都尉柴绍（字嗣昌，左骁卫大将军、攀国公段雄（字志玄，讲述了其与楚王回宫时遭遇刺杀的情况。

三人一听，齐皆大惊，段雄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叩首请罪，因为驻守延熹门的左骁卫右翊中郞将正是他的部下。

李世民走下御案，亲自把段雄扶了起来，对于这位爱将的忠心，他当然很清楚，南衙十六卫成份复杂，既有前隋遗留，也有李渊亲信，更有大量的建成、元吉余党，各个世家也多有渗透，玄武门之变至今不足四个月，根本无法完全厘清，这根本怪不到段雄身上。

“志玄，此事不是你的错，不必请罪。”李世民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你可以借我遇刺一事，大力追查，借此清理干净左骁卫，我可以派玄甲军助你。”

“末将明白了，这就去办！”段雄咬着牙道，这些乱党着实可恶，竟然敢对圣上下手，还牵连到他的左骁卫，绝对不能忍！

“君集、嗣昌，你二人也要立即清查左右卫，但有疑点者，先调离宫禁。”李世民又对另二位国公道。

“末将明白！”侯君集和柴绍立即躬身接令。两人的眼中也早出了怒火，他们都是李世民的嫡系近臣，一旦圣上遇害，不管是太上皇复辟还是有新皇上位，他们的前程不说尽毁，也要自此黯淡。为此，他们决心要下狠手了，对乱臣贼子宁杀错，勿放过。

看到他们的神情，李世民眉头微皱，怎会不知道几位爱将起了杀心，这很可能会引起清查的扩大化，这让他想起之前与五郞交谈时说起的人心之论，于是再道：“五郞曾与我说过，新朝初立，不宜诛连前事！你们在清查时，证据确凿的尽可拿下治罪，有疑点但未明确的，可先调离宫禁，安排他们回军营整训。我们不能因为一些阴谋之人就大肆诛连，这样会寒了下面将士的心。你们可明白？”

三人听完一愣，琢磨了下，发现这话确实很有道理，立即齐声应是；同时，他们在心中也对楚王在圣上心中的地位重新评估。

接到命令的三位国公立即出宫，调集人手，开始彻查刺杀事件，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个延熹门的守将，但当段雄派出抓捕队上门，这位守将早就在家中自尽了，而其家人却全部消失，只留下了几个毫不知情的下人；而之前埋伏杀手的荷恩寺里，经仔细搜查后发现，寺内原有的二十余位僧人都已经被杀，抛尸在寺后的枯井中。

对此，主持调查的侯君集、柴绍和段雄大感头疼。没办法，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抓获的那十几位刺客身上，但当他们赶到关押人犯的刑部大牢时，竟然再闻噩耗——一众刺客已经全部被毒杀在牢内！三位国公气得七窍生烟，这也太无所顾忌了吧？

两仪殿内，安排完调查的事后，李世民想起与他一同回宫的五郞，急忙询问。

旁边的内侍刘坚立即报告说：“楚王殿下在偏殿。另外，皇后带着中山王、卫王和长乐公主在后殿，正等着圣上。”

李世民一点头，起身走向偏殿，他想看看五郞在干什么？结果是，当他走进偏殿时大吃一惊，短短时间里，这里竟然完全变了一个模样，除了在楚王府见过的桌椅外，其他物件都没见过，看起来奇怪的很。

看到他进来，李智云笑着介绍一番，领着他挨处尝试了一下，让李世民大感满意，对五郞的心意感到心中暖暖的，如果不是因为长孙无垢还在后殿等着见五郞，他真想好好在这里享受一番，特别是那个“台球”，看起来就很有趣的样子。想来，以后办公之余，不用只在偏殿里看书当休息了。

两仪殿后殿内，皇后长孙无垢已经带着七周岁的嫡长子李承乾、六周岁的嫡次子李泰、五周岁的嫡长女李丽质已经等候多时，不过知道了李世民早已回到前殿，就放下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