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英雄迟暮,壮志凌云……(2 / 3)
刘彻注视他良久,才把目光移向别处,“朕让你们看五德的奏章,不是让你们挑毛病,而是看看他写了什么。”
“短短几个月,益州郡流民不再,米价,盐价低至不可置信,上缴的税赋却为历年来最高,何也?”
大殿上鸦雀无声。
“五德,你来说说,以前那些闹事的流民都到哪里去了!”
五德道,“殿下亲临巴蜀滇地,鼓励开荒,所开之田均为官营,以租赁形式交由农人耕种,三年免租,使流民大为减少。”
公孙贺一直憋着一股劲,要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此时他打断道,“五德,按你所言,开荒者三年免租,你的税赋从何而来?”
五德道,“丞相莫急。臣依太子殿下制纸之法和铅字印书技法,不断扩大制纸与印书坊,所增加税赋绝大多数来源于此。”
“另一部分增自盐税。殿下允臣开放私盐,官盐与私盐同时记录在桉,互为补充,如此一来,私盐收上来的税赋几倍于官盐。”
最初提到官盐与私盐并存的是杜延年,当时便引起了不小的争议,如今听到五德在益州推行同样的政策,也收到奇效,官员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桑弘羊问道,“五德,开放私盐也并无不可,你又如何确保私盐不会坐大,反噬官盐?”
五德笑道,“官盐背后是官府,是朝廷,试问谁敢挑战官盐?”
桑弘羊对这样的答桉显然不满意,看向刘据,“请殿下为臣释疑。”
刘据道,“说来也不难。官营之盐真正做到官营者少之又少,大多盐官或地方官吏以官营之名,行买卖私盐之实,损害的是黎民百姓和朝廷税收,肥的是他们自己。”
这是盐铁酒官营以来形成的痼疾,明知是毒,却偏偏没有办法。
“本宫只是改换了一下思路。允许私盐,也只是允许记录在桉的人经营私盐,事实上仍是官家掌控的私营,官盐做为船上压舱石,只起稳定盐价之用。”
桑弘羊眼睛一亮,“臣省得了!殿下此举等同于把装进个人口袋里的盐掏出还给朝廷!”
刘据点点头,“正是如此!”
桑弘羊对着刘据深深一躬,“殿下真乃大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