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吃饭(1 / 1)
有他阿姐在,盛北燃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好吧,不在也得低头。“慕将军,请进。”慕慎渊微微颔首,和盛南枳并列走在一起。盛北燃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饭桌上的慕将军,连吃菜都和风卷残云的盛北燃有着巨大差异,他一点也不像是在边疆住习惯了的将军,而是在京城舞文弄墨的优雅贵公子。
看着自家亲弟弟那幅饿狼扑食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和他的外貌不符,明明就是一只活泼灵动的小鹿,却在吃饭的过程中吃成了一个饿死鬼。盛南枳忍不住开口:“慢些吃,又没人跟你抢。”盛北燃从饭碗里抬起头,不解地问:“怎么啦?阿姐你刚刚说什么?”盛南枳看他吃的这么香,“算了,不打扰他吃饭的兴致了。”
慕慎渊拿起公筷,为身边的女孩夹菜,盛北燃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于是,在慕慎渊第二次准备夹菜的时候,他把那盘菜端过来哗啦啦地都倒在自己的碗里。慕慎渊先是愣了一下,尔后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看向盛南枳,眉眼耷拉着,活像是一只被雨淋的狗狗。装可怜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慕慎渊已经熟练掌握了这个技巧。
“盛北燃!再闹我就要罚你了。”如果此时盛南枳看一眼慕慎渊的话,就能发现他在耀武扬威地挑眉,我们慕将军已经成功用颜值迷惑了这个颜狗。他笑的像只偷了鸡的狐狸。盛北燃要被气死啦!实在是他在阿姐面前的可信度太低。
一顿饭,被这两个人吃出了剑拔弩张,暗流涌动的感觉。
吃完饭,盛南枳把慕慎渊送走后就一个人待在藏书阁看书,却在二楼窗边的茶桌旁看见了正在休憩的司徒珀华。当她轻手轻脚正要离开,却被叫住,“盛小姐等等。”
完蛋,盛南枳一时心头发凉,她记得之前救治步韵的时候用的是他教的银针术,司徒珀华不会知道了吧,这么快的吗?他不会以为自己偷师吧?偷师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大忌,她上辈子可是正经徒弟,哪里知道还有这种不可抗因素啊!
盛南枳和盛北燃不愧是一家人,认怂的速度都超级快。所以她准备先声夺人,“您不来同我们用膳就是因为要睡觉?”她的本意是让他感到有那么一丢丢的羞愧,结果司徒珀华不可置否,无比坦然地点头。“对啊,睡觉它不重要吗?快过来!陪我下一局五子棋,一个人玩好无聊。”
“啊?”“啊什么啊,快点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盛南枳满头黑线,救命恩人?她明明是自己醒的,休想骗她。但还是听话地走过去,凑近看,那滩亮晶晶的是什么东西?司徒珀华看到她探究的目光,随意地擦擦桌子上的口水,“快坐。”盛南枳放下心,司徒珀华并不知道银针之事。
两人各一方,在盛南枳坐下来的时候,司徒珀华把自己这边的白子换了过去,他执黑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白子好看?盛南枳看到他的举动,心中微颤。她忽然想起司徒珀华曾经和他下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换的,问他为什么,他只是扬起宠溺的笑,“我们的公主殿下这么好看,怎么可以用黑子呢?”
盛南枳试探性地问:“你为什么要把子儿换过来?”“因为…因为……”他一脸茫然,说不出为什么,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两人下了有一个时辰,司徒珀华也恼羞成怒了一个时辰。在藏书楼外面洒扫的侍女隔老远都能听到司徒珀华的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和痛斥声。盛南枳笑着递了一杯茶水,“别气了,气多了伤身。”司徒珀华深呼吸,“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下五子棋,再找你我就是狗!”
盛南枳要被笑死了。“对不住,承让承让。”“我不管,你…你要请我吃饭!”司徒珀华耍赖。“行行行,请,绝对请。醉香居如何?”“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