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边界风云(2 / 3)
我好奇地打量着营地里面的人,问道:“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啊?怎么都在这里住下了?”
小黑解释道:“这些人都是要偷渡过去的,或者准备偷渡回去的!有的人等着人过来接他们的,有的人是逃出来的,两边都回不去了,等着有人要他们,或者给他们工作!”
奎哥指着一边很多小帐篷,甚至没有帐篷,地上就一块塑料布的地方说道:“那边就是流浪者,他们都是被赶回来,或者偷着跑出来的,很多人都少了器官的,差不多就是等死了!被骗光了钱,回去也回不去了,没人接他们,过去也过不去了,因为他们也没用了!”
然后指着中间一些比较正规的大帐篷说道:“那些是交了钱,等待那边过来人接他们的,很多人都做着发财梦呢,在国内借钱,或者赌上了所有的身家,以为过去了,就可以去赌场工作,被骗过来的!经过身体检查,没问题的,最近几天就会有人过来接他们了!”
最后指着我们所在的地方说道:“咱们这边是有钱人,和负责走私,偷渡的人地方,他们或者是贩毒集团的人,或者是偷渡的蛇头,要不就是诈骗集团的接头人和联络人!”
我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那边是已经被宰过的羔羊,那边是待宰的羔羊,咱们这边都是屠夫了!”
奎哥笑了笑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又问道:“这边的营地是当地政府允许的啊?”
奎哥嗯了一声道:“算是吧!他们不管!离这里三公里就是关卡了,到了那里才是他们的地盘,得有中间人带着过去,不然,就算有钱,也可能分分钟直接被他们赶走,赶走还算是好的,听说很多人无缘无故地被抢了钱,抢了东西直接给射杀了,人都不见了!”
我惊讶地问道:“他们那些人是官方的人?”
奎哥摇着头道:“算不上吧,也就算是默认的,他们那边的情况和咱们不一样,政府和非政府武装年年打仗,今天你上台了,明天他又上台了,还有类似军阀自己割据一方,这地方叫做戈迈,四不管,以前比现在乱多了。因为是非法的入境口,都知道这地方有钱赚,打得不可开交,几方势力都想拿下这个地方,作为直接走私通道,还找了很多雇佣兵过来,最后谁都没占到便宜,都伤亡惨重,最后一个将军的儿子叫昆巴的人,拿下了这个地方。就在前面那里设了一道关卡,定了规矩,军方势力,没人敢惹!”
我不解地问道:“贩毒集团不是很嚣张的吗?怎么没和他对着干呢?或者用钱直接收买了他,不是就畅通无阻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还在这儿受气!”
小黑讥笑道:“昆巴怎么说也是代表国家的,军方势力,你贩毒集团也好,诈骗集团也好,要在人家的地方做生意,就得听人家的!强龙真的压不过地头蛇啊!昆巴这人算是比较讲道理的,钱给够了,守规矩就不会为难你!所以,这边过境的人才会这么多!”
这时突然一声枪响,吓了我一跳,在我们帐篷不远的地方,一个人一手拿着枪,一手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疯狂地嚎叫着:“说好,给了钱,就放我走,你们说话不算数,老子今天就让你们都陪葬!”
一群人同样拿着枪对着他,一个光头一手摸着自己的光头,一手指着那人澹定地说道:“陪你妈的葬!你开枪试试,我们有人死了,你们全家都得陪葬!你给什么钱了?给的是把你赎出来的钱,还有路费呢?我们白把你赎出来啊?你这一路的吃喝,不要钱啊?我们这么多人,陪你一个人不要钱的啊!再说了,就算我现在放你走,你能走去哪儿啊?回国啊?你知道怎么走吗?你回的去的话,身份证都没有,你怎么回去?怎么过关?”
说着,又缓和一下语气劝道:“兄弟都是中国人,我也是在帮你啊!你想想,要不是我带你回来,你不得被他们打死啊!你过去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哪有什么发财大计啊,有几个过去了,能发财的啊!你就是不听,好了,我们辛辛苦苦把你给弄过去,你没赚到钱,要回来了,我是不是又把你给救回来了,你的命都是我帮你捡回来的,到头来,你还怪我,哪有这个道理嘛!”
那人颤颤巍巍地哭诉道:“我那都是花了钱的!我过去的时候,就给了你们2万,到了地方,本来说好是干一天给1万的,结果他们说要先有业绩,我就骗了家里的亲戚朋友3万啊,结果才开始给我提成,给了我不到3万块钱,等我骗不到钱了,就打我,还不让我走!我这才找到你们,我又想办法和家里要了1万块钱,你才把我救出来的,现在还要我拿钱出来,我上哪里要钱啊?我这前前后后,连偷再骗的,一共6万不见了啊!现在家里也不肯信我了,我能怎么办啊?要不你们行行好,就再帮我一次吧!”
光头温柔地说道:“你先把枪放下,我看你好像是受伤了!我不是不帮你啊,可你也看见了,我这么多兄弟都要吃饭的,我们不能冒险白走一趟啊!这是规矩,比你苦难的人多得是啊!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不能怪别人啊!没人逼你吧?现在就只能这样了,你再和家里要钱,这次我不多要你的,给你打个折就收你5万块钱,我就安全把你送回家!”
那人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哪里有钱啊,我家里上哪儿去弄钱啊?我打了电话的,他们都不信我了!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我死之前,也要拿你们垫背!”
说完,再次举起枪,光头的人也不害怕他开枪,一边劝着,一边向他逼近,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退到了我们这边,他的背正好对着小黑,小黑也背对着他坐在,看都没看他,直到越走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