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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小白是临时决定的,虽然不指望他那肥硕的大脑能给上什么建设性意见,甚至还会嘲讽上几句“神经”之类的,但在还是习惯去找他,本能的习惯,不好改了。
我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也不打算乘坐什么交通,或是许久没有这么悠闲的缘故,一路上冷风在吹脸上,都多出了一股别样的冰凉,像是把心里沸腾的思绪都一同降了温,变得异常平静。街头的路灯倏然亮起,才发现暮色已经悄然转暗,行人依旧匆匆,路口车水马龙。
路过拐角的转弯时,一个女孩跌跌撞撞的,一下子撞进了怀里。这下子她更慌了,越慌越乱,越乱又越慌,一踉跄,被高跟鞋绊倒在了地上。我向她伸出手去,但她没有理会,咬了咬牙,硬是撑着一个人爬了起来。
“东西掉了。”我说。但她似乎觉得是我的缘故才让她这样窘迫,眼中写满了怨气瞪了我一眼,才弯身看了一眼脚下。“耳坠,后面。”我指了指她脚后跟的地方,一个银色的吊坠无动于衷地搁躺在那。
说实话,她蹲下去的动作极为的优雅,至少我从未见到过有人能把蹲这个动作,做成一种类似高贵的弯腰。我不由多看了她两眼,目不转睛地。她板着的面孔忽然溢出一股溢熟悉感,生硬的熟悉,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完全想不起一点头绪。
待她拾起后,眼神凌厉地瞅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吐出两个字,“傻子”。说完,又匆匆加快了脚步,径直朝原来的方向急行而去。我愣在原地朝她远去的背影望去,那股熟悉感愈发地强烈,却怎么说不出。但我确定,一定在哪里见过。
我把路上的事告诉了小白,“可名字也好,长相也好,就是完全想不起来。”
小白眼巴巴地盯着我,一动不动的,那副样子,像是我脸上突然间冒出了个痔疮。我立马后悔不该对他说这些,怕不是以为我瞒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得了,别看了。”我说,“没病都能被你看出毛病。”
但他显然没有理会,反而凑得更近了,脸上贼眯眯地,“你该不会”
“滚犊子吧你。”我没好气地一把将他推开,“真有什么还能瞒得住你?别扯了,今天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真的?”他明显不信。“确定不是什么办完事提上裤子就把人家姑娘给忘了?”
“那是你吧!”我嫌弃道,真是什么人肚子里拉什么屎。再说了,那个女孩蹲下去捡耳坠时的那抹隐含着的高贵,绝不是出自什么灯红酒绿的地方。
“我说小张同志”小白显然意犹未尽,这种事向来最合他的胃口。
“得了。”我打断他,“真是来找你说正事的。”他愣着盯着我看了一会,这才意犹未尽地罢休下来,不甘心地坐回了那张特意搜罗来的“宝凳”上。据说是什么黄木梨之类的,很怎么怎么样?刚买来的时候,吹捧得天花乱坠,就差没说成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神木了。但对来说,它就是一块古董式的木头,很旧,还带着点古老的丑,夜晚都可以用来招妖了。“真的,没骗你。”我又认真地强调了一次,这才算是把他唬弄过去。
“郭师爷?”小白背着小渠一直这么叫她。
我摇了摇头。
“那你还能有什么事?怎么样了她现在?”
“就是晚上时不时还会做噩梦,其他都还好。”
“嗯,慢慢来,你也别急。”小白一本正经地说着,开始有模有样地烧水,从抽屉里取了泡茶,前后像是经历了两个人。突然,他又像是惊醒似地回过头看着我,小心地问:“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