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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我说,“不信你问胖子,我认识的人他基本都认识。”
“你俩就是一伙的,问了也是白问。”她声音冷冰冰的,认定了似的。
“那你翻我手机,看看通讯录里有没这么个名字,这么一时半会儿,我也不可能删了怎的。再说了,你只是问他认不认识这么个女的,又不是问他我跟那女的有没什么关系。他那脑子,没把我卖了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他能包庇我?”我一下子火里火气地说完,头也跟着又疼了起来,晕乎乎的。
或许是我义正言辞的口气让小渠产生了点怀疑,她弱弱地咬起了嘴唇,向我伸出了手。她一直有这个习惯,每当她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咬起嘴唇。我当初总喜欢逗她,觉得她这副模样有种惹人心疼的可爱,特别是她低头时,两旁乌黑的头发直直地坠落。
我将手机递给她,我知道她想着是什么,但我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本就没有的事!
密码一直是她生日,没改过。小渠很快就解了屏锁,我回过头,没再管她,任她自己折腾。脑袋又开始隐隐发疼,只好躺下用被子盖住了头,打算再睡上一会儿。
只是,一阵电流突然穿过,整个人也跟着清醒了起。“她又不是不知道密码,按小渠的性格,应该一早就翻过了。可她刚刚的样子”我心想着,“或许是我敏感了?”如果是的话,我宁愿是这样。
我转过身,整个人躲在了被子里,冬季的阳光淡淡地穿透进来,暖暖的。只是,人愈发得清醒,脑袋去愈发得迷糊。我想不通,更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这样。我和她之间好像产生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像这层淡淡的光,我看的见她,她看的见我,但我们已经不相信眼里看见的对方了。
是她变了?还是我变了?
“幸阿幸”被子外面传来小渠小声地叫唤。我闭着眼把被子掀开,装作没睡醒的样子,但其实只是不想看见这时的她。
她沉默了会,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算了,你先睡吧!”
我转过身一把又把被子盖住,睁开眼,一动不动地欣赏起被层上那层薄雾状的光。
她变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好像都变了,变得像很多故事里那样,一步一步,远离了当初的我们。就像刚刚的梦里,人群中的她,目视着前方。但梦总归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可现实,是永远无法停止的现实。
我闭上眼,喉咙如同哽住了一块沙哑。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涣散,我宁愿只是又做了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