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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知是不是一场意外,她身上的味道变得很明显,就像在我印象里,小时候的她只是爱干净,现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异常有洁癖。还有那时候的她,似乎那么希望我能有一个属于梦想。
虽然她能替我想到的梦想无非就那么几样,也与她所认为的安稳脱不了干系,可是,她如今对我说最多的只是,“现实一点,生活就是这样,只要有钱,别人就会看得起你。”
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这般活在了别人眼中。
以至于接下去的日子,从她口中说得最多的就是关于什么是二婚,那些二婚的人最后都落得如何不幸的结局,活得就像一个个悲惨世界一样。
即使她说那些的时候,我总是嫌她念叨,多是告诉她:“现在已经什么时代了,你说的只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已经过去了,时代变了。”
可她仍旧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有意无意的。我也终于不得不承认承认,她是不由动摇,这些跟了她半辈子的观念如果错了,或许她和我爸也早就离了。
我确实动摇了。就像坠入了一片茫茫无垠的大海,那看似自由宽广,纵容鱼儿尽情游荡的蓝色水域,终归在水中隔着一道道难以逾越的界限。不论是水温、食物还是一片片聚集的鱼群,那透明的水中,始终有着一道看不见的边界,自然会让鱼掉头游回原来的海域。我并不认为的自我,只不过徘徊在了一处同样的自由。
我知道家人希望我们复婚,尽管他们说了不算,但若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意见,那是绝不可能的。
以至于那段时间,我经常想不清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前一秒刚坚定自己要的那个人是小晴,后一秒在小渠找我时,又犹疑起来,却连自己为何如此左右摇摆都说不出理由。好像一直都是遵从自己的感觉,又好像那个人从来又不是自己。
我就像在一边追逐着自己想要的梦,一边又被后顾之忧的现实拉回。于是,我只能一边对着现实说谎,一边奋不顾身的冲向那个梦。
于是,不由迷茫了,始终分不清那到底是为了让梦实现,还是为了将梦冲碎,好让自己彻底甘心服从于现实。
或许,相比上一辈人,他们能够彻底不卑不亢面对现实,倒像是一份追求叶落归根的幸福。我们这代人身上,更像是生长在先天性的现实主义传统的树上,结果而出的理想主义花蕾。
只是,理想终归理想。就像轻飘飘的梦,始终是一片无法承载现实重量的飞花。
它,太轻了!
飞花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