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章 献捷与骑兵（2 / 2）

盛大的献捷仪式到此基本结束了，剩下就是朱载坖赐宴群臣。

朱载坖已经走下午门，正准备去奉天殿更衣，回头对陈洪说道：请马芳和杨博来暖阁，朕有事询问。

朱载坖换完衣服，来到暖阁，马芳和杨博已经在此等候了，朱载坖让陈洪请他们进来，马芳进来之后，跪下说：陛下对马芳之恩，臣没齿难忘。说罢在地上咚咚的叩头，朱载坖连忙说道：丰州伯免礼，卿能封爵，是卿自己的功劳，朕不过代天行事，推恩于臣下。

朱载坖这才问道：今日朕召二卿前来，所议还是边事，俺达在先帝时就猖獗一时，此次遭受重创，可能消停一段时间？

杨博说道：俺达遭此大创，势必要休养生息，不过以蒙古之习性，一旦俺达安定内部，势必再起大军，寇边来犯。马芳也说道：俺达此次受创，但是其汗帐损失不大，只要俺达处理好那些反对他的台吉们，很快就能纠集起人马，再次袭扰我。

朱载坖有些头疼，来一次就得掏空国库，多来两次还得了，这边患确是大问题，朱载坖问道：朕观国初之时，未闻寇边之事，自仁宣已降，蒙古猖獗，渐不能制，是何道理？

杨博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大明自成祖以来，骑兵不如蒙古已成事实。鞑虏生长草原，骑射纯熟，我不能比也。马芳也说到：鞑虏骑射技艺确实远胜于我，且其战马众多，转移迅速，我不能及。

朱载坖问道：丰州伯，朕有一问，愿丰州伯为朕解惑。朕观隋唐，多用具装甲骑，人马皆披重甲，如辽之铁林军，金之铁浮图，往往破阵，一击必中，而朕观今日，无论蒙古、大明多以轻骑作战，是何缘故。

马芳脸色凝重的说道：陛下圣虑及此，老臣佩服。至于具装甲骑，蒙古人不用具装甲骑，非不愿也，实不能耳。蒙古现今冶铁能力极差，根本无法为铁骑配备甲胄，遑论具装了，大部分牧民连铁箭镞都不多。且具装甲骑，战马最少要7斤以上，才能承受骑兵、铠甲、具装，而无论蒙古还是大明都缺乏这种大马，而且具装甲骑培养成本太过高昂，一骑最少要三匹马，实在是负担不起。

朱载坖问道：那以丰州伯之见，具装甲骑是否有用？马芳笑道：骑兵对决，具装甲骑所向披靡，对付步兵更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朱载坖问道：丰州伯欲为朕练出一支具装甲骑吗？马芳赶紧赶紧跪下说道：臣愿为陛下分忧。杨博忧虑道：具装甲骑固然犀利，但是耗费不菲，且战马、具装、铠甲、兵器都价值不菲，一旦折损，元气大伤啊。

朱载坖说道：朕并非是要铁浮图那样的具装甲骑，而是人马皆披轻甲，足以防箭即可，这部骑兵披坚执锐，当先破敌足以，且甲具不宜过重，否则战马难以承受，而后继乏力。

马芳还是有忧虑：若练三五千之数，就需高大战马近万匹，各类驮马数千，耗费着实不菲。且如此多的神俊战马，恐不易得。朱载坖说道：朕观辽东战马，高大神俊，应足使用，朕还会遣人去甘肃、青海，求购河西战马，谅来数千匹战马应是不难。

马芳说道：陛下既已决策，臣等效命而已，只是臣有不情之请，望陛下恩准。朱载坖说：马卿但讲无妨。马芳说道：陛下欲练精骑，臣请将臣部选出五百精锐充入，再将辽东李成梁部充入，再于诸镇选马术精擅之辈充入其中，则建功应速。

朱载坖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朕允了，朕委卿为提督辽东、蓟州军务事总兵官，于二镇内选练精骑，所需人、财、物密疏以上，报于朕知，说罢让陈洪赐给马芳银章，马芳拜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