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与哥萨克人的初次交锋（2 / 2）

伊尔哈木捋了捋自己还不存在的胡子，装作老成的样子道：“当然！朕早有此意，我国大炮数万，还怕他个打渔的不成？”

李书源苦笑：“可陛下知道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吗？”

伊尔哈木大手一挥：“我管他在哪，只要这群强盗在哪出现，我们就在哪里剿灭他们，他们的人总是有限的，他们一队出现最多不过一两百人，想来总数也不会太多。杀他们几次威风，他们自然就老实了。”

随后李书源再三谏言，陈述这群哥萨克人不知源头剿之不尽等等，可伊尔哈木都以一句我意已决来回应。

最后，李书源只能同意伊尔哈木对哥萨克人动兵。但李书源为伊尔哈木画了一条底线，那就是，只允许攻击正在行劫掠之事的哥萨克，而且无论成功与否都不能声张。

为了一展拳脚，伊尔哈木答应了李书源的建议。

1479年7月2日，伊尔哈木率领喀山第一万户军自太津县出发，向扎波罗热开赴而去。

十四天后，第一万户军到达扎波罗热，伊尔哈木深知，为了阻击哥萨克人，大军势必要打散。他将第一万户军分为六支部队，每支部队都有一个炮兵千户军，从北到南依次沿第聂伯河布防。

一个月的时间，击退了数次企图渡河劫掠的哥萨克人，每次都只是击退，并不追击。

伊尔哈木知道，李书源的说法是对的，若是游牧哥萨克人，只需要一次击溃，喀山的边军轻骑兵就可以轻易摸到他们的公社去，毕竟游牧的生产方式和作战方式还是身为蒙古人的喀山军最熟悉。

但渔猎哥萨克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老巢不一定在哪一个国家的海边或者河边，甚至可能在某个森林的深处，难以追踪。就算是找到了他们的老巢，以喀山现在的海军实力，根本无法与精于河道作战和近海作战的哥萨克人相比。最终还是要渡河或者渡海攻击，一旦喀山的军队进入河面或者海面，那么战争的天平就要向哥萨克人倾斜了。

喀山的军队最胜于其它国家的地方无非就是火器、弓箭与轻骑兵。

在水面上，轻骑兵不能作战，火器也极受限制。只有弓箭可以正常作战，但船上并不平稳，如果不是受过训练的水兵，根本难以在船上作战。相比于善于在小船上作战的哥萨克人来说，即使喀山最为优秀的弓箭手也未必能在水面与哥萨克人一较高下。

所以伊尔哈木只是攻击前来劫掠的哥萨克人，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击退数次哥萨克人的进攻，但实际收获不多，往往刚刚受到攻击，哥萨克人就四散开来，隐匿而去。喀山第一万户军最为自傲的炮兵基本派不上用场。

一个月后，敢于渡河的哥萨克人越来越少，伊尔哈木认为这群扎波罗热的哥萨克人已经懂得了喀山军队的可怕，便准备撤军。

然而就在准备班师的前一天，事情变得不妙了起来。

这天凌晨，就在众多士兵刚要出早操的时候，下游某处部队的三个千户被人在帐篷里割开了喉咙。这三个千户的亲信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三个倒霉蛋已经死去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