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叛教者（2 / 3）

耶乎迪亚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呵，告诉你也无妨。”耶乎迪亚摸了摸下巴，说道：“我现在是猎人，专门狩猎神祗。”

“猎人？”

约翰曾听安德烈提起过，那是一群疯子，人类中心主义者，认为可以依靠人类自己的力量对抗外神，结束乱世。他们中的大多数是神祗降世的受害者：有的是曾经是外神的信徒，后来看清外神真面目而加入猎人组织；有的则是父母或者爱人被信徒献祭给众神，为了复仇而成为猎人；当然，还有不少天主教徒，为了上帝而战斗。

“我们从不向任何神灵低头，我们坚信人类理应掌握自己的命运！”

“原来如此，所以您在地下救了我。但是我已经杀死了星空之母。”

“那只是他的化身。你知道的，外神无法直接降临人间，但男爵通过献祭自己的妻子召唤出了星空之母的一部分，由于只是一部分，所以它才如此虚弱。然而星空之母的本体一直躲在梦境里。”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如果仅仅是献祭，教会应该早就做过这样的尝试！”

“父和其他神祗不同，他无法通过活人献祭降临，或者应该说仁慈的父十分厌恶这样的行为，曾经教会举行过一次活人献祭，献祭刚进行到一半，参与者无一例外全部暴毙而亡。后辈，你要记住，他是最特殊的存在，也是最强大的存在。”一提到父，耶乎迪亚微微低下头，眼神躲闪，立刻转移话题。

“男爵还献祭了自己的儿子，让他在外神创设的梦境里充当护卫。本来今晚他要献祭自己的女儿，让她成为外神的妻子，就像教会曾做的那样，使他充当培育神子的容器。”

约翰忽然想到自己初入教会时经手的梦境试炼，回想起那个悲惨的女人，以及双手沾满鲜血的红衣主祭。

“星空之母不是雌性吗？”

“神是无性的。你不能以凡人的观念看他们。”

“那您需要我怎么做？”

“我的灵魂过于强大，一旦我尝试进入星空之母所在的梦境，它立马就会发现，拒绝我进入其中。因此，这件事只能交给你。安妮会使用梦境奇迹，她会帮你。但记住，在梦里星空之母会变得无比强大，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采取行动。对了，后辈，这个给你。”

耶乎迪亚丢过来一只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