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章 李归的梦（1 / 2）

李归正要拨出电话，恍惚间，却昏昏然晕了过去，陷入那重重叠叠的幻影之中。

一道虚影向他飞来——

“你是谁？”李归有些诧异地问道。

“伊——世人都这样叫我，偶尔也称为祂。”那道模糊的虚影答道，李归却愈发看不真切。

他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会见到你？”

祂答道：“你陷在此中梦境太久，该接你回去了。”

“这些都是梦吗？”李归的意识颤抖着，在伊的面前瑟瑟发抖。

祂说道：“不然你又如何说明，你在此中如此随心所欲，一路坦途？”

好似接受了现实一样，李归竟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挣扎一番的心思，只是怯怯问道：“但我舍不得这里，舍不得那些女子……能否让我跟她们道别，我再跟你回去？”

祂答道：“若是跟再见了她们，你怕是更不舍得跟我回去。红颜黄金，都如梦幻泡影，不必告别，便是告别。回去后你还能活得很好，不必留恋这一切。”

“我还能再见到她们吗？”李归抬起头来，直视着虚影，如同直视金乌烈日，纵使瞳孔被刺伤，也不改倔强与坚持。

祂说道：“她们本就是此中人，又怎陪你去另一世界？或许你能在那里遇到和她们相似的人，也便让你能忘了她们。”

李归不语，只是握紧拳头，自己要回哪里去呢？本就是此中人，又怎将他处视为回？

伊看破李归的心思，叹道：“早知你着相于此，你还需自己释怀，斩去心魔，安心随我离去。”

李归听闻伊口中的松动，听闻祂的叹息，以为事情还有转圜余地，道：“我不想看往后种种，只想再去见她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