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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钟余褪下,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越发地冰凉。
姜黎蜷起了身子,眼前的钟余散发着怒气,仿佛快要将她吞噬,两人在黑暗中就这么对峙着。
在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都消失时,较小的手臂环住钟余的脖子。
钟余愣在原地,良久,他突然发觉,肩上的布料有略微的湿润。
姜黎贴着钟余的肩头,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说“求求求你”
黑暗中,钟余那双黑眸越发冰冷,僵硬的眉目有所缓和。
“我我我好像没有能够倾诉的人了,我好难过”姜黎趴在钟余的肩头,不断地抽泣。“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我好笨。”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全都抹在钟余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怀中的人哭的更凶了,钟余的怒气仿佛被她的眼泪浇灭了一般,他俯身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抽了条毯子裹住她。
钟余俯下身子,粗粝的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他为姜黎盖好被子,低头轻轻吻住她的额头。
“睡吧。”半晌,钟余缓缓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姜黎被裹在被子里,还在哭着,刚才哭的很厉害,眼泪流干了,只是不断地抽噎,被子也连同她一起颤动。
他果然还是见不得她哭的,只要她肯服软,钟余愿意一直低头。
下一秒,钟余上了床,他隔着被子,紧紧拥住姜黎,为她擦去眼泪,柔声在她耳边说“别哭了,嗯?怎么哭鼻子?”
他的温度隔着被子,不断传过来,姜黎又哭了。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她在爸爸面前哭,爸爸总是不耐烦地把自己丢给保姆,然后摔门离去。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哭泣声和保姆手忙脚乱的安慰。
此时,却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多看她几眼,给予她足够的温暖。
她曾几何时不是一个孩子,她需要爱,需要很多很多的爱,需要爱将她包围,可她等了18年也未曾感受过。
“我这段时间很努力地学习,可我就是学不好,我想回家,我想要找爸爸我”姜黎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
钟余听着她的一声声哭诉,心都软了。他心疼地紧紧抱住姜黎,慢慢开导她“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