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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只感觉一阵心绞痛，胸口郁结张嘴想骂娘，硬是给生生憋回去。

嘴角控住不住的一个劲抽搐，感情这俩不是自己同伙，和那傻叉一伙的。

刚才毫不犹豫递出去的丹药，不能想，心脏已经从隐隐抽疼变成，全方位无死角针扎试疼痛。

双手不自觉捂住胸口，满脸悲苦壮志，说出来的话全然不像刚才温柔教导。

“你们还我丹药！快还我，想救他问傻叉……你师叔要去！这是我续命的！”

“感情我救了一个敌人！”

……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登时就扩散在原先空旷的地牢，还掺杂着回音。

零欢才不管那么多，给出来了，那就是师哥的，深怕他和师父一样用灵力。

对血液的害怕和惶恐，通通消失，撬嘴，塞药，捂住，一气呵成。

末了还一整个小无辜表情：“对不起，我师哥吃了，回头让假，师叔再给你一颗。”

说个话的功夫，血液不断从指缝里渗出，零欢一整个手全部侵染的鲜红。

手上粘腻触感反倒是不减反增，好不容易放下高度紧绷的神经，从新回去。

一万种可能，瞬间在零欢脑子里炸开，自己刚才打不知带什么都“丸子”给师哥塞嘴里。

在看向少年的眼神，似要杀了他，本就通红的眼圈，这回又蓄满泪水。

“你给我的是什么？”小嘴一张一合，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随时在爆发边缘的情绪。

两指因为刚刚给淮南霜喂药的手，此时血淋淋的握在身侧，在看向身后仍然昏迷不醒的人。

梳好的头发也，早就七零八落，顺手摘掉头上的发簪。

就发疯一般，冲向牢笼，整具身子都被拦在外面，手也要伸进去，胡乱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