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巨岩锤（3 / 3）

“怎么……可能！”

黑衣妖女就在无边的惊愕中变得僵硬了，最终从刀尖滑开，坠落在地。

“吐纳术？”扭曲空间中的粗犷妖魔完全不在意同伴的死亡，却对江海平的状况很感兴趣，“你们人类的确有些玄妙的武功，可是说到底，你们的身体太脆弱。吐纳术可以抑制气血流失，却不能治愈你的伤势。而你那孱弱的身板，又能挨到何时？”

“你的同伴死了，你不难过？”江海平丝毫不在乎他严重的伤势，只是反问粗犷妖魔。

“像她们这样的，一生就是一窝，一只就只能活几年，不值钱的。”粗犷妖魔不屑道。

江海平这才注意到，死在他刀下的黑衣妖女此刻早已不再是妖女的形态，而是一只被开肠破肚了的死黑狐！

那黑衣女子的形象，原来是这黑狐妖化形而来的。妖兽化形，幻化成人，这上古传说中的故事居然是真的！

“这就是妖魔的本来面目？”

“是妖。”

“有区别吗？”

“妖和你们人类很相像，血肉构成的脆弱身躯，复杂的繁殖方式，还有短暂的生命。”

“你不是？”江海平听出了粗犷妖魔语气中的不屑。

很奇怪，那粗犷妖魔一直躲在扭曲空间中，没有露相，也不急于对他痛下杀手。

“若不是你们人类横行无忌，我们又岂屑于同妖为伍？你们都是低等的生物，困于苦弱的血肉，一代重复着一代的痛苦。穷尽短暂的一生，也无法摆脱来自身躯的禁锢与折磨。”

“所以说你不是？”

“我们，不是。不过，这与你一个人类无关。弱小无能的人类啊，让出你们的山河，屈服于更强大的种族之下，这是你们的宿命！”

随着粗犷妖魔的咆哮，散落一地的岩石碎块逐渐汇聚成一柄又一柄巨岩流星锤，自四面八方汹涌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