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缅甸宣慰司巨变（2 / 2）

四十多岁、一副读书人传统文士打扮、四方脸的张蕴回道：“自王骥王靖远三征麓川分其地给十三家土司后，从英宗天顺朝开始，朝廷由积极备边改为现在招抚之策。”言语中甚是无奈。

又补充道：“云南自三征麓川后，军、民、财、粮皆疲，接着又抽调兵员三征安南之战；卫所兵中老卒、劲卒多伤亡，早已抽调不出足够大军分守边地，无力有效调停六慰，只余宗主国的名号而已。”

王竑接口道：“孟密是木邦辖下部落，自古产金、银、铁、宝石、文石等矿产，有云南宝井之称。天娘子曩罕弄本是木邦土司罕楪法之女，为了拉拢孟密部落，嫁给了孟密土司陶孟思歪。

天顺初年其父死，曩罕弄的丈夫亦亡儿子年幼，孟密的权力落入她的手中。她凭借宝井的财力，建立了一支强大的部落军队，开始藐视外家也就是木邦土司，时起冲突。

现在的木邦土司为罕落法嗜酒好杀，在木邦很不得人心。曩罕弄凭着辈分高，特别看不起这个侄子，一直想让大明在孟密设立宣抚司，以取代木邦宣慰司。”

之前只知道有天娘子之称的曩罕弄是个厉害的女土司，忽悠从兄去金齿卫，支持曩罕弄抵抗缅甸、木邦就是其中一条，想不到一语成谶（chèn。

沐琮指着地图中一个小点的孟密，再比划一下几十倍大的木邦宣慰司：“曩罕弄何来信心敢招惹木邦？”

张蕴喝了口普洱浓茶，振奋一下精神，回答：“我刚从陇川回来，听木邦同族陇川罕土司说：曩罕弄花大价钱从缅甸回回那里买回火器和技战之术，纯火器装备了近一万人，很是英勇善战、锐不可挡。木邦和其交战，胜少败多。”

沐琮一愣：“他们装备是什么火器？神机铳、火铳还是三眼铳？和我们大明比之如何？”

张蕴摇头：“下官没有见过，想必比不过我们大明的火器犀利。”

沐琮心中记下此事，张翎鸶的锦衣卫在东、西寺两街招了两百多各具手段的人手，已经训练了半个月的时间，再训练三个月，年后就可以撒出去了，这孟密要派几组人手去才行。

“廷芳，准备如何回应？”王竑问。

沐琮没有回答，在地图手指上移指着孟养道：“孟养土司思洪法是曩罕弄推荐给朝廷策封的，两人蛇鼠一窝，想必他不会闲着：定会夹击木邦。”

王竑点头。

“你们的意思呢？镇还是抚？”沐琮问众人。

王竑苦笑道：“我们编练昆明上五卫才半个月，现在将刚识兵，兵刚识将；因为要按你的新式练军法，编制、兵制、号声、军旗、旗语、灯语等等，才刚开始学习，要想成军成为能战之军，至少要半年时间，要到明年清明之后才能初战。”

（过渡章节，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