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七节 残害的开端（1 / 1）

387觉得一切都可以补救的原因，是我已经逐步成为说一不二的大王，有最后决断的权力。但我实在想不到费仲给姜皇后安的竟然是刺杀谋反这个诛九族的大罪。他派了一个叫做姜环的刺客，在分宫楼前刺杀我，而刺客的演技实在太差，不几下就被保驾官捉了。费仲似乎也看出这刺客的不堪，便请旨亲自去午门外审问。审问的结果是，刺客是姜皇后派来刺杀我的。

388我听得都有些好笑，姜皇后为什么刺杀我？她老公是大王，她是皇后，她儿子是太子，不出意外，她顺利当到太后，谁当皇帝有我当对她有好处？没有动机啊，再说，刺杀的过程太简单，谁不知道我有托梁换柱的神力，不趁我睡觉的时候刺杀，反而在大清早上朝，人多的时候刺杀，这不是有病吗?大风险必然要有大回报，姜皇后冒着大风险还不求回报，可能么？

389真是考验我的演技，还不能说破。怕费仲接不住啊，费仲接不住就砸费仲手里了，费仲的九族就嗝屁了。怒不起来，但必须怒。我不问黄飞虎刺客怎么混进来的，不问鲁雄当天怎么执勤管理的，直接大喊，让西宫黄氏负责勘问姜氏，退朝，回寿仙宫。那时候，我对于人类的确没有什么认同感，虽然黄氏跟了我八年，但始终没有处出感情，因此也没有什么同情。

39让人教中的人自相残杀去吧。费仲做引子，黄氏来收尾，残害的事，算不到我们头上吧！这是我的如意算盘，因此也就没有再参与后续的事。但小白参与了，她对黄氏一次一次的劳而无功的勘问和打扰很不满，先后以我的名义下达了将姜氏剜眼、烙手的刑罚，又让刺客姜环去和姜氏对质，终于逼死了姜氏。

391这让我对小白的地盘意识有了重新的认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小白在水帘洞的时候就表露过这个意识，让我把四周的猴群设法撵走。后来龙王向她索要定海神针，其实她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强烈的地盘意识让她宁愿为此一战，被抓伤有了性命危险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次在王宫住的舒服了，便把这儿当成了家，要宣示主权了。

392这也让我对黄氏有了重新的认识。我一直以为黄氏是个机灵活泼的人，性格外向但不失善良，小白向我说了黄氏下药的事后，我也不过以为她是为任务所迫。但这事暴露出黄氏不是简单的执行任务，小白假托我的名义，黄氏是知道的，但黄氏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那些酷刑。从整死姜氏的主观愿望上讲，黄氏似乎并不比小白差。

393但显然，黄氏比小白更有手段。这个女人要做什么？我闭目养神，做着推理。黄氏在宫中的地位，坐二望一，小白已经超过了杨氏，但和黄氏还有些差距，整死姜氏谁最受益呢？黄氏！谁对她的地位威胁最大呢？小白！那她下一步是不是要对付小白呢？我激灵打个冷战，心想黄氏的招数肯定比姜氏的堂堂之阵难预防。

394我不敢掉以轻心了。问小白，黄氏审问的怎么样了。小白说黄氏已经对姜氏动了酷刑，还将姜环押走跟姜氏对质了。我突然觉得不对，心想姜氏已残，即便无罪也再难履行皇后职责，如今姜环又落到了黄氏手上，如果姜环翻供说是小白主使怎么办？如果真的那样，武成王领兵在外兵谏，百官在内庭起哄，我，我还能保护得了小白么。

395想及此处，赶紧出宫叫来车辇。却不想宫中威武大将军晁田、晁雷二人慌忙赶来。我问出了何事？他们说他们押送姜环去西宫后，在宫外等待，不想太子殷郊、二殿下殷洪持剑闯进西宫，与皇后一片哭号之后，皇后气绝身亡，殷郊恨极，一剑就斩杀了姜环，接着就跑出西宫，说要来此杀了苏娘娘。他们不敢停留，赶紧过来报信。

396谁要来杀我？小白款款而出。我见二人身后，并没有殷郊、殷洪追来，又听说姜环已死，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就说，谁敢动我的美人？你们速去将这两个逆子捉来。晁田、晁雷并没有动，跪下说道，二位王子便是要杀我们，我们都不敢避挡，如何敢捉二位王子！我抬起就是一脚，将两人蹬到，说真是废物，难道想抗旨？我的意思是赶紧去捉，捉不来我也不怪你们，今天这事已经够大了，还想怎么着啊！

397但两人根本不理解我的意思，倒在地上也不离开。小白拉住我道，两位将军说的在理。话音刚落，费仲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还带着东宫的总管，跪下说道，大王，刚才这位总管说这二位王子持剑出了东宫，怕要闯大祸无人敢挡，就带来了皇后的凤剑，再加上大王的龙剑，就任谁也不敢袒护。说着便指指我的佩剑。

398我还是有些犹豫。费仲道，适才听得老总管说，二位王子口口声声要进宫弑父，大逆不道之罪啊！我看看费仲，没有说话。费仲又言道，还听那殷郊扬言，说杀母仇人，一是姜环，二是苏娘娘，他必手刃二人，方解心头之恨！我再看看费仲，看看小白，就将我的龙剑解下，将龙凤二剑交予晁雷、晁田，说逆种不可留，取二子首级。

399等我回到寿仙宫中坐定，才想起又中了费仲的引诱。不过想想也是，杀儿子的事谁敢建议？这种事总得由我说出口。不过从费仲刚才的作为上，我倒看出了费仲和黄氏并不是一条心的端倪。看似黄氏在利用费仲的计策从中渔利，而且在最后几乎就掌控了事情的发展方向，但被费仲轻轻一拨，就将最重要的一环，——也就是证人姜环，给剥落了，以致前功尽弃。

4没有了姜环的证词，小白和费仲都安全了。黄氏想一鼓作气拿下两个敌手，甚至要拿下我的计划也就泡汤了。我以为的不高明的费仲，到底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过我更为自己能够及时想到而高兴，因为我似乎已经适应了人类的阴谋诡计的套路，虽然晚了一点，但总能想明白。黄氏、黄飞虎还能有什么作为呢？应该会暂时偃旗息鼓吧！我想，但不一时就传来消息说，馨庆宫杨妃自缢了。接着晁雷、晁田回报，说二位王子不在三宫之中。我问他们去三宫搜查的情况，他们说他们对宫中道路不熟，先去的西宫，被黄娘娘骂着让去东宫找，我们到了东宫找不见，就来了馨庆宫，杨贵妃又让我们去东宫找，我们没办法，才回来复旨。那为什么杨贵妃自杀了呢？我问。他们面如土色，体似筛糠，说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