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玉人（1 / 4）

大齐是在靖元十年降的，北辽已经改过制度，如今高珏也是王爷了，她是辽方代表，与杨桢又坐到同一张桌前，只是这次两人真的相对了。

她比杨桢印象中要丰腴一些了，并且很和气而非低声下气，毕竟是获胜方。

端木珩计划中大功告成的一天就是今天了，他一定已经上灵山去了，等他完成了计划，自己还不是随手扔掉的棋子，催动子母蛊杨桢便没命了。

杨桢活得像一条影子，高瘦、苍白、安静。

他没什么生趣的脸缓缓抬起，什么条约也不签，大步走了出去。

打就打吧，大不了不做这个皇帝了，他就是不想让端木珩如愿。

他也上了灵山。

柳均的尸首横在他面前，他犹豫再三，蹲下身去帮他把头和脖子对正，才继续去找端木珩。龙袍下摆已经被柳均的血浸成黑色。

炼魂灯镇魂灯摆了一地，另一个人的尸首躺在不远处，杨桢认出来那是莫惊春。

端木珩在大湖旁边支了个小榻，林楚楚睡在上边，一切还没开始。

杨桢破军剑在手，飞掠过去砍端木珩的脖子，端木珩用剑鞘挡下，抽出剑来——

破晓剑意。

这是他做端木珩后第一次用纵横剑。

“你……究竟是谁？”杨桢胸口被拉开一个大口子，吐着血问。

端木珩一甩青霜剑上沾的血，面无表情，慢慢走近他。

“刘铭。”

端木珩干脆地一剑封喉，杨桢感到意识逐渐沉下去……

周遭变得好冷，可是又热起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