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少年方年少(下)(1 / 1)
“我去听歌只是为了多学习文化,”楚河淡然说道,“你也知道,我读书少。而且武馆的水太凉,要外边的热水才能更好的疏通经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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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楚河拜师赵守礼后,每半年都有和师父一起回家探视。就在一个月前,趁着镖局清闲,楚河和师父又踏上了探亲的路。田甜连续十天吵着也要去湖南玩,实在架不住她,于是也把她带上了。
家中的楚母变化不大,就是愈加沧桑了。面对楚母,一向傲娇任性爱白眼的田甜却乖巧异常。
趁着赵守礼师徒日常练功,楚母握着田甜的手深情款款、一叙家常。
楚河在平时练武的同时也试着做一点小本生意。不曾想,楚河竟然有着经商的天赋,一年就可以赚六百两银子。他也十分节俭,除了一点点像听歌这样的“文艺”爱好和“洗脚”这样通经舒脉的需要,其他大部分钱都花给了师父和母亲。
楚河原想在南昌买所房子来赡养母亲。只是因为楚母坚决不愿离开有亲戚的山村,所以楚河就用这些钱给楚母备好每年的用品。以保楚母生活无忧,不用在山里操劳耕作了。
听楚河说想买房子,师父赵守礼也劝不要买。最好等楚河成家立业安定后再与楚母共享天伦之乐。
临行前,楚母对楚河仍然是千叮咛万嘱咐,对赵守礼是万分感谢。到了田甜,就像看对眼了一般,握紧田甜的双手久久不松开。
告别了楚母,田甜对楚河立马送上一对大白眼。
不过,田甜惊奇的说道:“楚妈这么好,知书达理。也不知道为何会住在这山村里。而且啊,这山路太复杂了,像师父这样的高手还迷路了四个时辰。”
“幸好有认识的村民,”赵守礼微微笑着说道,“要不然没有事前通知的话,就进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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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翻了个白眼。对一旁“嘿嘿”笑的老毕说道:“老毕,你可别学楚大。你可是快要有老婆的人了!你要敢像这样鬼混,准吃白姑娘拳头。”
老毕名叫毕鲁毕,原本是山东人士,后来家里经商。于是就在南昌定居了。名字中的一个“鲁”字,想必是长辈为了缅怀故乡而起的。应该是因为家里的商队常被打劫和刁难,所以老毕的父亲就送他到武馆学武。
老毕的师父并不是赵守礼,而是一位陈师父。这位陈师父是黑田镖局的一位镖师,出自云南点苍派。老毕自然也成了云南点苍派的一名弟子。
田甜说道,“走吧,我们去问白姑娘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来玩。”她拉着楚河的袖口就直跑。
楚河怕她摔倒,也不反抗。长叹一声,稳住身形,在光滑的街道上漂移着。老毕也不着急,远远的落在后面。不一会儿,楚河一回头,不见了老毕的身影。
“田甜,我们去见白姑娘。这不是让老毕今天再也出不来了吗?老毕可是个妻管严啊!”楚河抱怨着。
穿过重重街巷,楚河和街溜子打着招呼。田甜却静静的不说话。
一切热闹又宁静,一切新奇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