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曾彤身世(1 / 3)
霓虹法师道:“是兆易太子,芸贵人之子,除扯猫逗狗跟后宫美人们打闹嬉戏,整日无所事事,陛下对他也甚是无奈,历来王宫都是母凭子贵。先王后善良宽厚,临死之前,亲指新月王妃为继后,辅佐国君。
新月王后倾国倾城,温和淑娴,深的帝宠,但苦其无子,饱受群臣诟病,加之为营救其母女,藏影家族损失惨重,故而,常有谏言官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应废后而立芸贵人之说,当然,这也不过是一时之风言罢了。”
“母亲目盲,身体虚弱,后宫皆是芸贵人代为打理,她已将情况说与我听,并想主动向王上提请废后之事,让位于芸贵人母子,苦于芸贵人因小事触怒王上,被打入冷宫,而未敢提及,一晃多年,现太子成人,问我之意如何?”小羊望着霓虹法师道。
霓虹法师道:“那依漓香之见该如何是好?你可给了母亲意见?”
“漓香不知那位芸贵人何事触怒王上,以漓香观察,父王宽厚,若无不可饶恕之罪行,不至被打入冷宫。所以,母亲所言小事,漓香认为不小。其次,让位与否也非关键,关键是让位于谁?一个实际后宫的操控者吗?”玉漓香一针见血,她从曾彤的故事里,敏感的察觉出一丝不安,跟乐逍遥不同,她并不认为曾彤的母亲是个恶毒的人,一个身份卑微,从不逾矩的婢女,若无把柄在权利者手中,是不会铤而走险的,她做了十七年公主,宫里的生活,自然要比乐逍遥更清楚。
霓虹法师发现玉漓香敏锐聪明,要比新月王妃敏感百倍,为了让新月王妃提防芸贵人,她不下数十次提醒,新月王妃至今不能领悟,也不当回事,玉漓香才听此人,立刻产生疑问,这是何等的敏锐,跟她自幼生活在水深火热,时刻都有可能被邪天锲卓吃掉的环境有莫大关系,她的危机感与生俱来。
乐逍遥一听此言,立即拿出玉算盘,只见她纤纤玉指,仅在算盘上拨了几下,就一下按住,道:“原来始作俑者竟是芸贵人,好深的心机,法师为何纵容此等恶人霸凌后宫?”
“芸贵人是藏影家族,金家的人,金鹧鸪的胞姐,金芸霓。她娘家的背景在缥缈无可撼摇,虽然她进宫晚,可野心之大,整个后宫无人能比,加之手腕如铁,先皇后母子都在其不知不觉,无声无息的算计中殒命,自以为大功告成的老将军,正梦想女儿怡贵人能一步登天,母凭子贵,取代目盲无依,被先王后指定为继后的新月王后,毕竟当时朝中,谁也未将新月王后的存在,当成威胁,仅仅作为王上的爱情象征性的存在。
可怡贵人就那么阴差阳错,神使鬼差的回到将军府,还恰巧听到内幕,难道仅仅是巧合?回宫之后,怡贵人抱子投井而死。
芸贵人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王后之座,仅仅用了不到两年时间。而曾彤的母亲,便是被芸贵人掌握了全家人性命,稍有不从,就会杀死一人,看着亲人倒在血泊之中,曾母走上绝路,一切都按照芸贵人的计划,顺风顺水,铲除一切障碍,她也按计划进入将军府。
正当芸贵人得意洋洋,踌躇满志,在朝中策划,废新月王后之际,那个被她拿捏的如同蚂蚁般的婢女突然祭出一记杀招,不顾一切向陛下血谏,将曾彤身份拿到明处,不惜以身死为代价。
芸贵人想破脑袋也无法理解,一个卑微的小婢女,好不容易攀上将军侧夫人的高枝,怎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事,若非早控制了婢女家人,使其不敢揭发她恶行,真要无葬身之地了。
曾彤之母,心地善良,对先皇后、太子之死,耿耿于怀,甚为愧疚,若非已有身孕,定不苟活于世,眼见芸贵人母凭子贵,即将撼动目盲无子,毫无心机的新月王后之位,才痛下决心,阻止其诡计得逞。
在血书中恳请王上,将曾彤送给新月王后为养子,她知曾彤身份即使陛下知晓,也无法逾越规矩相认,但成为新月王后养子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王上的血脉回到最心爱的王后身边,王上焉能不善待曾彤,王后孤苦无依,又焉能不倚重曾彤。
最后,一封血书是留给我的,她将全部苦衷跟曾彤托付给我,一个她无缘得见只有耳闻的人。她最惧怕之事,便是老将军衔恨在心,不肯将曾彤还给陛下,若真如此,曾彤性命危矣,恳请我伸出援手,救度皇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时,我看完血书,久久不能平静,不得不说,她把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只不过,事情是按照最坏的路线演绎,老将军捍卫藏影家族尊严,抵死不肯交出曾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