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混沌的空间（2 / 3）

“我当然是你老子！你小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和嘲讽。

？？？

这语气，这态度，好像没吃错药呐，哪里出问题了。

我说话支支吾吾的：“我不知道，我现在再努力努力的话有可能考上。”

毕竟活了快十八年，他手中的皮带以及路边随手抄起的竹条还是我的噩梦

“唉，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本以为我能有个志气满满的儿子，没想到是个这样的庸才，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

我楞在原地，老爸从来没有这样贬低我过，哪怕是考试考砸，哪怕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他都没有这样过。他经常批评我，也骂我，但是从不否定我，更多的是建议和批评。

他的话好似激活了我内心沉寂已久的逆反心理，我赌气顶嘴：“就临安大学最好，你怎么不考一个给我看看，你可以我也可以，你不行我肯定也考不上！”

“你太让我失望了。”他重复了一遍，转身离开，一眨眼的工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心震了一下，那句“你太让我失望了”在我心头迟迟散不掉，不知道为什么，完成不了父母给的任务，心里面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堵的慌。

他消失之后，一股寒意从那个方向袭来，我止不住开始打颤，随后开始跺脚，尽量让自己暖和一些。

当我发现其他方向的寒意明显小于刚刚老爸待过的地方的时候，我跑起来，朝着远离原本的方向狂奔，像只无头苍蝇在未知的黑暗中乱飞，我心中突然对那股莫名的寒意有了深深的恐惧。那份寒冷像魔鬼一样追上我，它抓住我的脚，像是凿开一个洞一般挤入我的脚心，进而侵袭全身，我的四肢逐渐冰冷，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它没有放过我身体的任何角落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猛地睁开眼，额头上全是冷汗，枕头已经被汗水浸湿，随后感到眼皮变得异常沉重。我浑身没有力气，睁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尚早，天边仅仅露出一点鱼白。

原来是做梦，我呼出一口气，脑子愈发昏沉起来，记不得刚刚梦到的内容，只有那句“你太让我失望了”刻在了脑海中。头痛，闭眼，再睡会儿，早上还要上老徐的数学课，还得打起精神来，这会得多休息会儿。这是我最迫切的想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老妈喊我起床的声音，我尝试去回应，才意识到喉咙传来火辣的灼烧感，浑身肌肉酸痛，根本无力回复，在挣扎了一会儿后，我又昏了过去。

老妈意识到不对劲，上楼看我时用手背贴着我的额头，有点惊讶：“怎么发烧了，读书太累么，我让你哥给徐老师请个假，今天先看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