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怀民和孟菲(2 / 3)
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将残酷的现实转告给他,可能怀民早就想明白这事,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相信一段感情可以决绝的断开,他不愿意接受分别突然地降临到他头上的现实。
怀民浑身哆嗦许久,一手将空调扇叶上扳,他面如死水,我庆幸他终是冷静了下来,而不是选择继续迷失在感情的迷林中。他手里攥着孟菲给的,已经被揉成一团的纸条,他将纸条打开看了起来,脸上的阴霾散去部分,蹙着的眉头也有了几分笑意。
我无法想象,等我和端木熙钰都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培养这段感情之后,我们两其中一个突然的不辞而别会是怎么一副场景。我尽量不让自己陷入臆想,沉浸在自身世界的人可怜又可悲。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上,讲台上没有老师,作为学习委员的我顶替老师监督大家自习。
我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端木熙钰,她低头看着课桌肚里的玩意,想来这小妮子又在玩手机呢,我劝了这么多次也就开头两次听进去,她还一直嚷嚷着不可能被抓到。当知道她拿手机是方便放学打车后,而且带手机还方便点外卖,我也就任她带了。
怀民依旧在睡觉,我有点羡慕他,可以不管外界多大的压力,只要有机会,马上可以坐下无支点睡觉,而且睡着,但凡老师经过时发出一点声响,他就能在万分之一秒后睁开眼,假装自己在埋头苦读,然后骗过老师。我严重怀疑他装了人肉雷达
我问他的理想,他只是笑笑说,想组一支乐队,或者当个酒吧驻唱,他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讨好生活,反正他乐意,乐意麻木的活在世上,没有快乐也不会有痛苦。
我又问他孟菲怎么办,他表示无所谓,孟菲不同意分开就行,总会有一个和他志同道合的女孩儿陪他。实在不济就找香烟,找酒精,它们是怀民最后的温柔乡。
在他眼里,周围的人和事都变得可有可无,他情愿沉醉在灯红酒绿中,也不想再去面对所谓的生活,有什么比失去一颗热爱生活的心更可悲的,不幸的是,怀民那热爱生活的心正在被利刃一刀一刀的划破,拿刀的正是几年前的那个女人,以及他不愿面对的生活本身。
作为他的好朋友,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从下手,她时而隐身,在我,甚至怀民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刺伤怀民,她就是一头魔鬼,生生毁了怀民!
怀民还没有放弃自己,一方面是拉扯她长大的母亲还在坚持,她们娘俩这现年经历的苦楚远超我的想象,怀民能抗住这份情伤也离不开她的母亲,另一方面是这学校,学校不算小,束缚住一个学生的野性却是轻而易举,怀民内心被遏制住的疯狂在出了学校后会怎么样,我不得而知。
我走下讲台,环班级一圈,走到怀民身后将他拍醒,不说纪律,对于我这个学习委员兼任数学课代表兼任前同桌兼任好兄弟的面子还是要顾及的。
怀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角,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湛蓝的天,天上有两只麻雀结伴飞过。他苦笑一声,转着笔呆呆看向外面。
我不好再多说什么,班委和朋友的义务尽到,能不能做好看他自己。我目光转向两个室友,这俩可是班里的卧龙凤雏,管住他们可就管好了班里一半的坏风气。我看向这一桌卧龙凤雏,很好,两人一个在傻呵呵地笑,一个把玩着手上的二次元玩偶,于是我在小本本上写下:严峰、周景升上课不认真。我又为班级的学习氛围贡献了一份力,心中多了份成就感。
再看徐梦洁,她正为发愁的数学题发愁,数学总是绝大多数文科班同学避不开的噩梦,班里传着这样一段笑话:一定要和数学谈一场恋爱,它可不会分手,因为不会就是不会。徐梦洁倔强的钻研着数学题,时而挠挠头皮,时而按压太阳穴,然后对着题目画一只乌龟,抬头看我的位置,发现我在讲台,于是放弃了借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