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张泽暴怒(1 / 4)
张福在地上咒骂了许多,动弹不得的众人才知道,原来昨天估计是女道士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张秀芳想争口气,表示自己也不缺首饰,把她奶奶去世前送她的镯子戴了出来。
这镯子被与村中人还算交好的一位小道士看见了,引起了惊疑,便问这镯子是哪来的。
张秀芳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就说是去世的奶奶给的,本来还有一只,与奶奶一起葬下去了。
那道士就忽然要过手镯,说要借来观赏两天,张秀芳不同意,但那道士也不还与她。
张秀芳也不敢强行要回来,只得向张福哭诉,张福便告诉了老道士。
本想第二天与老道士一起把女儿的手镯要回来,但没想到第二天白月凡带着女儿的手镯出了村,并同几个小道一起去张村葬岗盗墓。
“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包他吃喝,他竟做出这样的事!花姐等我!”村长想站起来吼骂,但用尽力气也没能从符文威严下支起身子。
“这狗贼定是看上了花娘墓中另一只蓝田玉手镯才这样做!”
被压制的张博等众人悲痛欲绝,花奶奶为人慈爱,他们小时也是吃张村百家饭长大,对母辈们也都是称一声娘,而如今自己心中如母般那人都落得这番下场,他们如何不悲?
张秀芳奶奶生前嫁妆里有一对通灵的蓝田玉镯,“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蓝田玉能以玉养人,价值不菲,而且那镯子的确不凡,曾为主人挡灾,那年头虽多灾,但花奶奶最终也是自然老去,此物或许价值连城,所以张村众人明白那狗道必是此起了贼心。
“花娘,铁担没用啊!护不得您老人家地下安息!”一中年人哭道,他小时父母忙时常在花娘家吃住,花娘在他心中形同他至亲,他现在被符文压趴在地上,狠狠给自己抽着耳光,“我没用啊!”
“花娘!泥根对不住您,我……”
“花娘!”张博与张野也泪目出声。
“娘!”张福早已哭成泪人。
“奶奶!呜……秀芳不想奶奶……还受伤……”张秀芳在泥地里哭道。
张泽心中愤怒几乎要化作火焰喷出,他祖父母死得早,花奶奶待他如亲孙子,花奶奶生前他不知如何尽孝,花奶奶死后他竟连护她安息都做不到,想到老人死前用手轻抚他脸庞的一幕,张泽双手抠地,牙齿都要咬裂了,眼泪汩汩而下。
“对不起,花奶奶,我没能成为……你说的那种男子汉……我……”他涕泗横流,憎恨自己的无能,在花奶奶要被开棺曝尸时自己像条狗一样,连爬都爬不起来。
“你是这辈张村长子,我们这些老骨头去了啊……很多事,要你扛。”花奶奶最后那天说的话在他耳边萦绕。
“爬起来……我叫你爬起来啊混帐!”张泽把下唇都咬破了,怒吼从齿缝中蹦出,浑身骨骼咯吱作响,但身子都起不来分毫,他只能趴在地上,像死鱼一样望着女道士。
黄宝妆正奇怪,一块蓝田玉怎么会对一位高阶修士有着如此大的吸引力,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