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表（2 / 3）

吧台的前方是几个酒桌，早已被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们占满，他们提着酒杯开怀畅饮，剩下的人围着一台旧点歌机在争论着什么。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有一半的屏幕已经裂开，不用猜就知道是被哪个醉汉喝多砸坏了。

“小哥，怎么不接着说了？”

林表光顾着巡视酒吧，这才被吧台内的人唤了过来。

面前的男人有着浓密的络腮胡，黝黑的脸庞上已然因为醉酒变得面红耳赤，看起来格外不靠谱。

即使手捧酒瓶，略有微醺，男人的声音也格外的铿锵有力：“小哥，刚才的话，是你说的吗？”

林表意识到自己刚才语言上的失态，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贺叔，别人正在烦恼，你能不能不要拿着酒瓶子在那里乱晃。”

林表身后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一个年轻的女孩将一杯温热的牛奶端到了林表面前：“不好意思，你别介意。”

外面已是深夜，女孩体贴的行为让林表一天的紧张感瞬间消失，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喝过水，此时早已口干舌燥。

“那么，小哥，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林表双手捧着温热的牛奶，开始组织起了语言：“大概两年前我和我女朋友郑玲玲来到生命中心赫尔特定居，当时我就找到了这份不错的工作，薪资待遇各方面都挺符合我的要求的。只是公司有规定只招聘人类，不接受异人，需要我提交一份seed检测报告。”

说到这里林表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双手不禁颤抖了起来：“然后，然后我就去特管局做了一份体检，谁知道报告显示我已经发芽，位置是在膝盖附近。我当时很害怕，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芽的，幸运的是监管者告诉我我的位置比较好，而且蔓延的速度很慢，应该还有不少时间。这种事我怎么敢告诉玲玲，离开特管局我正在想工作的事情，这时候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告诉我可以帮我伪造一份报告，让我顺利入职。”

“所以你就”

“嗯，我就答应了，只不过他的收费比较高，当时我也没有办法，就接受了。从那以后的两年，每个月的报告都是他给我的。只是这次，是公司组织的集体体检，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蔓延到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