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楚可升（2 / 2）

和其他地方不同，进了静默巷，便传来喧闹的人声。走进些看，整条巷子好像长的没有尽头，每隔几米墙上挂着盏老旧的油灯，忽隐忽现的灯光照亮墙上贴满的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纸张，上面印满了各种各样的岗位和要求。无数的异人停在两面墙壁前，互相激烈讨论着其中一个招聘启事山的内容。

“现需三名搬家工人，要求3-5岁之间，身体强壮，吃苦耐劳，待遇丰厚。”楚可升看着其中一张翟品启事念到：“这也不是什么违法活动啊。”

小玉跟着看了看：“这是偷渡的船只需要卸货工人，你不知道吗？”

楚可升摇了摇头：“赫尔特不是每天都会向恶魔脚印运送物资吗，怎么还要偷渡，是偷渡的违禁品吗？”

“你不是什么部的执行官吗，这些你都不知道。”小玉感到吃惊：“黑云桥每天只开放一次，而且每次运输都需要给黑照监狱狱长审批，等你们这些官老爷想起来签字恶魔脚印的人早就饿死了。当然也有你说的违禁品这方面，大部分偷渡过来的物品再以高价卖给这里的异人，在这里你觉得谁有那个闲工夫搬家。”

“还有这种事。”楚可升不由的感叹道。即使在网络上，恶魔脚印给人们的印象也是极其稀少，大多都是一些都市谣传，很少有人上传其内部的真是照片。鼠洞，落日，静默巷这些更是楚可升没有听过的奇闻异事。

穿过拥挤的人流，果真如小玉所说，这里的异人衣着简陋，蓬头垢面，有限的生活环境造就了这里特殊的民风，以他披风下的穿着，走到静默巷的巷口估计就已经吓跑了大片异人。

不知走了多久，楚可升不太敢抬头，生怕自己和某一个异人的眼睛对上，被对方发现眼中极力隐藏的虚假，只好弯腰低头跟着小玉的脚步缓慢前进。

“到了。”

楚可升起身抬头，青绿色的诡异灯光映衬在自己脸上，一直延伸到里屋，身前是两扇没有玻璃的白色木门，木门已经老化，左边的门框早已断裂，小玉推开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犹如垂死之人痛苦的哀嚎。

响亮的麻将声回荡在整个里屋，整个房间内脏乱不堪，各种杂物堆放在角落，人能落座的地方摆满了过期的食物，空气中混杂着尼古丁和酒精挥发出的腐味，原本宽敞的地方每走一步都要先斟酌许久。

最里面是张被灰尘覆盖的黑色办公桌，桌上铺满了杂乱的文件纸张。能坐人的地方就是桌前那张麻将桌，不过已经被四个人霸占着。

“敖叔，我来看你啦。”小玉对麻将桌喊道。

“哦，小玉来了，先找个地方随便坐，我打完这把再跟你聊。”

回话的男人坐在正对着正门的方向，楚可升对他的第一印象就很差。一脸横肉，满面油脂，再配上大小不一的眼睛看起来贼眉鼠眼，看面向也就三四十岁，光溜的脑袋上仅剩左右两边还有几丝黑发。他穿着青棕色的皮革紧身衣，那皮革皱褶的缝隙早已被摩擦除了划痕，那臃肿肥大的身躯坐在椅子上来回晃动，嘎吱作响的声音好像随时会支撑不住倒塌。

“我们坐下吧。”小玉收拾了角落沙发的一处，终于给二人腾出了些位置：“敖叔全名叫敖风光，待会你叫他名字就行，千万别叫他肥蛇，他最讨厌别人叫他这个外号了。”

楚可升不情愿的坐下，他的双腿因为紧张不停抖动，消耗着他所剩不多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