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蓝颜(1 / 2)
由于小月不喜冯管家阻止她出门逛街,而看到文幽幽晚归还被冯管家责难,除了心生同情,也觉得怪异,一个管家为何如此大的能耐,于是调笑文幽幽:“冯管家对你可真是忠心不二,晚上晚一点回家都替你担心。”文幽幽哼了一声,不以为然说:“这冯老头确实忠心,不过,呵呵!”小月觉得此事肯定另有文章,但是不好戳破,于是喝了口茶,等待下文,果然文幽幽心里也是有气没地方发,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冯管家的事一一抖了出来。他告诉小月其实这个管家其实是他父亲安插的,还有一个秘密的工作就是替他父亲看管的他。如果他一个月超过三天不回家住,他的月例银子就会被扣发一半。而道高一丈,魔高一丈,文幽幽发现了可以从安府借道,为此逃脱管家的看管。别看文府别院跟安府一墙之隔,两家的大门开的朝向都不同,根本没有在同一个巷子里面,这是文幽幽迄今为止发现最优的秘密通道。而文幽幽带什么朋友在家住,他老爸是不会过问的,除了烟花场所的姑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管家都不会让人进来。所以,当管家知道小月和小兰是隔壁的邻居,还有一个客客气气的黄管家登门道歉时候,他想这两人也是来路正当,也没有多言语,不过估计也是早早就给文老爷打了小报告了。
每日喝茶聊天,经常是文幽幽话比小月多,因为小月在这个世界上基本也没有啥可以谈的,可以她对文幽幽将的话题竟然会产生一些共鸣,这让两人的聊天变得非常有趣,也将小月对文府的很多疑惑慢慢解开。
例如,为什么文老爷从来不来这个别院呢,据文幽幽说,这个别院是给文幽幽的娘住的地方,文老爷本来就不待见他娘,所以又怎么会来此地居住。在文幽幽出生前几个月,刚好文老爷刚好从越国来到大英担任丞相。于是,他娘带着未出生的他,连文府的正门都没有进去,直接就住进这个别院。当然,他娘到死都没有再到文老爷。文幽幽的娘在他不到三个月就去世,文幽幽对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在他三岁之前是被乳母养着,不过三岁的时候乳母得了风寒就去了,乳母的样子在他脑海里面特别模糊,有时候他会觉得小月笑起来的时候,跟他乳母的笑容很像。这些话都是有一天文幽幽从飘香园喝醉回来,坐在书房的台阶上,讲给她听的。小月跟他相处久了之后,发现这货多半是有恋母情结,不然怎么老喜欢去那种烟花场所,还不嫖。他基本上是与那些风尘女子说说话,喝喝酒,听听曲,然后晚上回自己屋睡觉。记得她以前收集的信息里面,对他的评价就是这幽公子经常去烟花之地,但是洁身自好,实在是非常之人,引得无数卖笑女子对他风评极佳,而且对他倾心不少。这种奇怪的名声还导致他获得了很多官宦小姐的青睐,这也是够奇葩的。其实当她听说这种评价,她到是嗤之以鼻,觉得哪有猫儿不偷腥的,但是看到喝醉酒,在她目前不带扑克脸面具的文幽幽,她是愿意相信那些传闻。
听他说,在三岁的时候,文老爷给他找个一个老学究开蒙,于是开始学习认识,背诵各种古典文集,但是他四岁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持续了半年。而那个时候文老爷正在带着太子开始学习治国之道,完全没时间管他。正好青山有个叫无极的道士在皇城教小太子习武,而这道士有个一个叫无尘的师弟,传说医术是十分高明,于是被文老爷请去给文幽幽治病,病好之后,文幽幽特别粘着无尘。不过道观有事,无尘便回到了青山,让文幽幽伤心了很久。
小月估计他是真的太缺爱了,不过听到他说道教,再想到给小兰治病的那个竹山,她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为此拉着文幽幽追问了两天。
不过,听完文幽幽介绍这个道家的情况,小月突然觉得这个道家,和她知道的道教有很多相同的地方,让她突然产生一种奢望,就是也许这个世界跟小米的世界有某种相连接的地方,但是到底是什么她现在也说不上来。
后来,文幽幽病愈之后身体仍然很差,又非常想念无尘,让文老爷非常头痛。而在无极教太子习武的课程也结束,正要回青山的时候,文老爷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无极去道观修习强生健体之术,文幽幽想着可以见到无尘,于是就跟无极拜师,并跟着无极去了青山。
文幽幽在青山待了十年,与他父亲完全没有书信往来,只有无极偶尔会跟文老爷写信大概交代了文幽幽的情况。但是文幽幽不在乎,因为在青山,他渡过了非常快乐的时光。因为说起这十年,小月感觉他说的非常动容,完全不像平时的他。
在青山,文幽幽遇到了一个对他因材施教的师傅,当年无极是看出他有习武过人的天资,才会收到为徒,后来交给他上乘武术,就像小月看到他可以轻松自如的在屋顶来去无踪本事,不过他的这身功夫没有人知道,包括文老爷。
最重要的是一个对他疼爱有加的师伯。文幽幽最喜欢的其实并不是他师傅,他师傅比较严厉像他父亲,而最喜欢的人是为他治病的师伯无尘,这老头子整天笑呵呵的,就算文幽幽淘气把他种的草药踩死了一片,他也笑着摸摸文幽幽的头说,今天又被那臭老头批评拉,没事,师伯已经给你炖上草药鸡,一会儿就可以喝了。
文幽幽在青山有另外一个名字,是竹水,这是他的道名,而竹山是无尘弟子,所以他们是师兄弟。小月一想,这么算起来太子也算他的师兄了,不过文幽幽回忆往事的时候,基本上不会谈到太子,所以她也不好刻意的去打听,关键是她也不想打听,听到这个人的名字都觉得膈应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