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 / 4）

灯光一亮，婚礼的仪式也完成了。司仪收起了神圣的表情转而为新人唱起了爱情的赞歌。

沐阳则忙碌起来了。菜一盘一盘的往前送，一开始的凉菜还好，后面的热菜则让盘子热的烫手。身体条件如果还能克服，物理的障碍则是难以改变。不大点桌子，菜的品类却很多，品类虽多每盘却没有多少，只是在盘子中心占着小小的地方。不得已的盘子碟盘子，碗筷压着碗筷。至于课上老师说到美感，让它随风去吧。有的菜还没吃几口，猴哥就提醒着可以撤盘子了。

沐阳十分错愕，这菜还没吃到一半就扔了？从小被教育吃米饭都要吃的一粒不剩的沐阳，真的感觉很难过，但是看着摇摇欲坠的盘子，浪费也成了唯一发办法。

撤下来的菜放在里服务员的身后，猴哥踱了几步趁人不备将一块肉塞进嘴里，随后在在衬衫身上抹了抹接着工作。

沐阳渐渐有些忙乱，第一次做这个的沐阳真的是毫无章法，只是机器的摆着，撤着。

猴哥也不多说什么只要有空就过来帮忙撤几个盘子。刘书敏则是帮沐阳的时候，还教她一些技巧。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刚才有多热闹散场时就要多么落寞。人们并不关心今天是否幸福，只是鼓完掌，吃完饭，给了喜钱就散去了。

忙忙碌碌的，两个小时过去了。刚才满厅的人只剩下几个新郎新娘的近人朋友坐在桌上，讲着今天宴会的圆满。

“终于结束了，今天累死我了，那个婚礼流程，我排练了好几遍。”新娘甩开了脚上的高跟鞋坐在桌上大口喝着饮料。

“排练了好几遍，排练了好几遍，那是不是这个什么一辈子什么的都是逢场作戏呢？”沐阳带着问题工作着。

后续的工作就是清理。拖着半人高的垃圾桶，配合着推着车的人，走到桌子前把残羹剩饭倒在桶里，再胖子放在推车上。

沐阳已经很累了，膝盖像是虚空在另一个世界，走起路来举步维艰。

双手插在菜汤的污渍里，双手在盘子上滑动，险些摔在地上。车上的大哥，走过来迅速的抄过的盘子：“你就跟着我吧，咱俩一块干，桌子上的东西你可以吃的。”

环顾四周，大多数人有这似有似无的偷吃痕迹。

“这不怕传染病吗？”沐阳暗自想着。

虽然让沐阳吃但是我大哥确实没怎么动，只是看到了几片干净的水果才用眼睛示意沐阳。

沐阳还是没有动，可能是因为手上不干净，可能是因为怕生病，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

“干嘛什么呢？别乱吃！工作时间吃什么东西？”沐阳还以为是经理被惊了一跳，但仔细一看是那个刚才在黑胖子旁边一脸谄媚的人，装着领导的模样训斥着二人。

沐阳心里有些不平，但是大哥先开口了：“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装起来了？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