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盘古天地世界殊(1 / 4)
太虚世界不记年,有一山,曰傲函山,山顶有一冷泉,流千尺而下,汇聚成潭,潭边有一亭,远古人皇期间称冷泉亭,后改名尺间亭。附近有两仙人,时常来此观景,一个年青,高大挺拔,雄姿英发,一个年长,气度威严,如岳如狱。这一日,两仙人又来,于亭中听得咔嚓一声霹雳,却见山顶云雷翻滚,仿佛天塌地陷,俄而又复云散风清,抬头望,只见千尺山顶上霞光灿灿,如天门开,疏忽金光去,裂出豁口,如若一面镜子,镜中混沌一片。
年青的不知何如,年长的说道:“此昔年盘古开混沌所为,盘古开混沌,盘古非单指一人,所开着也非单此一方混沌也,辟混沌而有万千变化,馄饨开而有清浊,而后有太清教主分清浊,故有此方天地,这宝镜后,却是另一位随混沌开辟而生的大能者,薄始道尊,分厚薄而成世界。”
年青的奇道:“周天三界六道,无论仙神佛魔妖鬼,皆以元神清而肉身浊,如此方能知上下左右,神思清明而不颠倒昏沉,因此天地人,列分上清而下浊实乃天道也。”
年长的抚须赞道:“正是如此,太清教主以清浊分天地人,是故我等众生皆以清而成元神,以浊而成肉身。彼方世界却非是如此。”
年长的说道:“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清浊而生三界六道,那方世界无限生灵,厚薄所成,又岂是一时说的清楚明白的。这宝镜所显亦不过当初情形,我观其种种变化,已历九千万颠倒反覆,正是又一个反覆之时,不妨细细观之,且稍候片刻,待我烹茶,坐上三五千年,岂不快哉!”
且说,两仙人坐等旁观,宝镜中万物反复,只见浑沌亡蒙中一物载浮载沉,厚重而不朽,往其中去,便看到巨神怀抱沉眠,再往里,宇宙胎膜与重重世界浩瀚无限,一样,又非全一样的生灵繁衍生息,重重争斗厮杀,喜怒哀乐。
······
自盘古开天,而清浊未分,时薄始道尊抑清浊之变而移枢厚薄,乃有九分,而成九世界,而有九大帝君应运而生,后有中央大陆,为九界至中,一切始末,又称九原大地,道尊敕封九方大帝镇守,立九国,以安万族。
自薄始道尊开辟九界以来,已不知历经多少劫数,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九原大地九国依旧永恒长存,而万族生灵兴衰生灭,难以计数的种族,部落,王国,城邦,分分合合,起起落落。
俗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的发展自有其偶然中的必然,纵使九天之上的神灵,纵使古老存在的宗教,纵使与九界长存的九帝君,九大帝,乃至存在于一切之前的四后圣,当时间到来时,也依然要被惊醒,起身看这世间的兴亡。
中央大帝建立中央帝国,自纵横九原大地的随脉河与泾河交界处划分南北,西两万里,东五万里,南北各两万里,独以此中州为界,是位中央帝国,于帝国东面建中极城以为帝都。
高高在上的中极城恢弘壮阔,每一寸土地和山梁都是古老而严肃的,这个躺着的雄伟巨人,纵使躺着千万年,也依然将周围数百里笼罩在中央城都的庇佑下,也依然庇佑着九原大地的每一寸土地。
拔高九百丈,是幅员辽阔的中央帝宫群落,云雾在山巅驱逐飞鸟,瞭望远处千里阔野,那是无数年来围绕着帝都千百代竞逐奋进的子民。
离地六百丈,金色的阳光在屋檐上进进退退,日升月落,钟声回荡在上下三百丈的山腰,雄伟的万维宫居高临下,俯瞰这世间种种玄妙,至正宫前依然争吵,争吵的人很快就照旧被值门金吾赶出宫门,夕阳西下,轮值宫的当值宫人携手离开,在玄黄为底,金红两色的辉煌大殿祭拜而后离去,薄始道尊殿的祭祀落下每天的帷幕。
随着日升月落的生息,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屋檐,中极城主府关闭正门,三十六次府的学士与校尉次第回归府邸,整座帝都山上的中极城就闭上眼睛。山脚下,地面的城市才刚刚开始一日的人声鼎沸的活动,充满活力的千灯夜放,歌舞升平。
中极城中心山上的府邸,宫殿,是高高在上的世界,而山下才是最真实,热闹的红尘俗世,是九原大地九大帝国最雄伟,最辽阔,最庞大,不可思议的城市。
入夜的中极城,是最热闹,最繁华,最具有活力的城市,在这里,能看到千里之外的商人,也能看到万里迢迢而来的耄耋朝圣者,有不远千里而来的王孙贵胄,也有来自其他遥远八大帝国的远方游者。整个九原大地,再没有哪一座城市,有中极城这样的恢弘,这样的自信,这样的繁荣,这样的辽阔,几乎包容了九大帝国所有的来客,九界所有的种族,所有一切生灵,唯有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