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赎与暗杀(1 / 1)
“你他娘的是不是白痴?现在我们浑身漏风,你满意了?”阿良伸手用力戳着子墨的脑袋。几个大男人光溜溜的站在大门口。褚浩文双手捂着身上重要部位,实在不是不想揍子墨,而是有心无力啊。“行了,行了。谁去拿几套衣服来?我们这样站下去,被人看见传出去了还怎么见人?”褚浩文没好气的打断道。阿良叉着腰转身看了看其余几人,毫不在意的甩来甩去:“老子不去!”剩余众人都看着子墨。“把你身上的布条给我用用。”子墨伸手向子钦讨要着。“滚!!!”子钦毫不留情的留了个屁股给子墨。熔炉在实验的过程中,盾牌表面的东西融化成了一股滚烫的液体,直接从熔炉众喷发而出,见啥烧啥。烫的众人哇哇的乱叫,仓皇跑路的同时,当然衣服也没保住。“这玩意看来融化后和桐油的效果很像啊。但是融化的温度比桐油高太多了,而且这烫的就像水痘一样。。好恶心!”阿良来回踱着步,时不时还做个伸展运动。“良叔,你能不能把你身上遮住,我看着有点恶心,我还担心长针眼。”褚浩文蹲在一旁,有气无力的说道。“几个大男人怕什么?恶心?你是不是羡慕我的老当益壮啊?”阿良得意的抖了抖身子。“唉!!!”其余众人叹了口气,纷纷转身蹲下。待子墨将衣服拿回来时,众人表情才稍稍自然了点。“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需要再研究一下,你回去就说这玩意可以用桐油附在表面,燃烧后的效果比桐油还好。如果使用得当,那碶国可得好好喝一壶了。”阿良整了整衣服,轻蔑的看了眼众人。
浑藻江平病恹恹抬回京城的时候,在城门口被琉王堵了个正着。“哟,咱们的江平大将军回来了啊?”硫王坐在城门的角落处,悠闲的喝着茶。浑藻江平费力的将头抬起来:“硫王爷,属下有伤在身,不能给您行礼了。”“不敢当啊。江平,听说你在江南被离阳追了几百里。还丢了一部分辎重。实在是让我们碶国颜面无光,我特地在”琉王正准备好好展示自己从离阳学来的语言艺术,不料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说话。“宣浑藻江平立即入宫觐见!”一名拿着令牌的骑军客气的向琉王施了一礼,带着浑藻江平就向宫内走去。“呸!不就是有个当皇后的姐姐吗!!老子”琉王眼珠一转,跟着也朝宫内走去。“阿耶王,属下督军不利,致使江南大军受挫。请责罚!”进了宫殿的浑藻江平爬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向坐在大殿一旁的阿耶王哭诉着。“好了,罪和罚的话就不要再说了,给浑藻拿把软椅过来。坐着好好说话!”阿耶王坐在大殿的阶梯上,一旁有位双眼红肿,面容姣好的女子,头戴凤冠,身披华服系了一根深色的披风,裹住了其玲珑的身段。“你们姐弟俩也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见面了反而没话说??”阿耶王牵着女子的小手,轻轻拍着。“王上!我弟弟犯此重罪,请王上按军律处置,奴婢无话可说。”柔柔的女子,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弟弟,虽心中万般思绪,却不敢大意。“哈哈,浑藻闾玉,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也是我的小舅子,我可舍不得砍。又不是什么大事,让江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过段日子陪我去前线。”阿耶王站起身子伸了懒腰。“去把琉王叫到后殿!你们姐弟俩好好聊聊。江平,别有什么负担,离阳有句古话叫: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连这点失败都不能接受,怎么当上将军?”
“嘿嘿,王上,阿耶哥!”琉王站在原地干笑着。“瞧你这德性,我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江平的事你就不要再掺和了,最近传送通道出现了异常,我们碶国的许多物资无法运送过来,想要稳定通道还要花些时日。那些天上人都已经撑不住了,我们得加快步伐,尽快稳定北方的局势!这才是我碶国崛起的重心!你不要再吊儿郎当的到处跑了,好好帮我整理一下北方的这些原住民,哪怕不能归我们所用,也不能放给中原离阳,知道吗?”阿耶王看着琉王,眼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好吧,阿耶哥,不过传送通道真的没问题吧?中原这群百姓不怎么好安抚啊,前些日子听说还出了个什么同盟,在北方到处联络地方势力,想着把我们赶出中原。”琉王挠挠脑袋。“既然他们想重建离阳,那就送他们下去慢慢建吧。”阿耶王嗜血的一笑,转身就走了。琉王愣了半天,直到一旁的亲卫上来小声喊道:“琉王爷,王上给你留了块令牌,以便您在北方的行事。”琉王开心的接过令牌,咧了咧嘴,笑呵呵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珠子:“涅亲卫,这是我前段时间在江南寻得的一个小物件,不值钱的事物,你拿着玩。”“谢琉王!”涅亲卫恭敬的行礼道。“哈哈哈,谢什么,涅亲卫,哪天咱们去城中找个地方好好喝顿酒,我还有很多小东西与你鉴赏啊!!”琉王拍了拍涅亲卫的肩膀,握着令牌的手却青筋暴露。“走了,走了。”琉王走后,涅亲卫轻轻笑了笑,活动了一下肩膀。又站在原地继续执勤。
阿哲等人抵达江南后,第一时间却是先去了雄州城。“哲哥,这江南真的是富庶啊!你看这街道、这亭楼、这吃的”子张吸溜了一口,眼珠子睁得老大。“你就闭嘴吧!这一路上除了吃,你还能干嘛?”阿哲牵着马匹没好气的说道。“到了,咱们就先在这儿等等,我去买点吃食,你在这儿不要乱动。”阿哲站在一处府邸门口,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对子张说道。“别啊,哲大爷,你带着我去涨涨见识啊!哎哲哥,哲大爷!!!你娘的!”子张跳着脚在阿哲身后喊着。待阿哲提溜着半只烧鸡,一袋橘子回来时,目瞪口呆看着面前勾肩搭背的二人。“哲哥,这是我刚认识的小兄弟,叫黄三儿!我刚可是吹出牛皮,等会儿你得带我们吃顿好的。”子张拍着旁边一男子的肩膀,大大咧咧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揍他一拳。“就你还需要我带你吃顿好的??”阿哲无语的看着一旁和子张眉来眼去的男子问道。“哈哈,我这儿是不想和那些人模狗样的东西打交道,结果在府门口遇到了这位一表人才的仁兄。走走走,今晚好好喝一顿!!”男子任由子张搂着肩膀,笑盈盈的说道。“果然我没看错人,你们两个认识?看来咱们真是有缘啊!!我刚就看见一家酒楼不错,咱们这儿就去?”子张眼珠子转个不停。“你知道他谁吗?把你狗爪子拿开,一天天没个正经的!”阿哲伸手拍开子张乱摸的手。“谁啊?难道是当今圣上啊?你可别逗了,咱们这小兄弟可比圣上要英武多了别的不说,就说你踢我干什么?”子张不满的瞪着阿哲。“好了,好了。咱们先去吃着。”赵愍挥挥手示意一旁的军士先去。
“圣上,学宫现在还剩了数十人,目前局势而言,我们离阳太不乐观了,之前说的那些圣上您还是不要太冒险了,如果只是为了赎回学宫的人,完全可以另外找个信使去。”阿哲低声说着。“不用劝了,当时学宫众人为了阻挡碶国大军,众多学生都自愿慷慨赴死,如果我不能把剩下的人再救回来,我都不配再坐在这个位置上。”赵愍举着酒杯轻酌了一口,眼中有一丝丝的落寞。“以前师傅说过,我辈读书人,已经忘记了读书的初衷,过去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只要我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学得二两文,卖给帝王家。”阿哲叹了口气正欲继续说下去。“你们俩在那嘀咕什么呢?喝酒啊!千古风流事尽在一杯酒啊!来来,小黄,喝一个!”子张端着酒杯已经喝的醉醺醺了,拉着赵愍喝酒去了。“我辈读书者不如屠狗辈。。师傅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做啊?”阿哲举着酒杯对着蜡烛自语道。“读书?我给你说啊,我一直羡慕那些读书人啊,当年在村里的私塾看着那些坐在学堂里的小娃儿,每天念着什么之乎者也,我就觉得,有他们在!咱们这些没啥学识的就可以好好的做个工匠,给他们造房子、筑城墙,让他们好好的读书,读一个天下清明!”子张吧唧了一下嘴,将手中的酒杯也举了起来。“天下清明!!”赵愍努力的让手不再颤抖,三人轻碰了酒杯一饮而尽。待几人喝的醉醺醺从酒楼中出来时,几个乞丐还蹲坐在墙角,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远处传来了更夫的喊叫。一条流浪狗慢慢悠悠的从街口向几人溜达而来。阿哲回头看了一眼街角,还有一家卖馄饨的小店正准备关门。
阿哲伸长了脖子重重的吐出了口气,三人走到街口时,流浪狗在不远处正刨着什么,一道清幽的声音迅速的接近了三人,阿哲本已醉意朦胧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甞!!”阿哲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画着一座山峰,山峰上云雾缭绕,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驮峰楼?!!”阿哲将令牌揣进怀里,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子张随手丢在了地上,子张骂骂咧咧的说了句什么,在地上翻了个身。“需要帮忙吗??有多少人??”赵愍兴致勃勃的四处张望时。一块木板飞快的袭向了赵愍。阿哲衣袍鼓动,将地上的子张挥手扬开。“噫?”墙角的黑暗处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慢慢走了出来。“你对我的招式很了解一样?我们交过手吗?”黑影站定后问道。“老鼠行径都是一样的。”阿哲冷冷一笑,将脚下的木板击飞了出去,黑影不避不闪的将木板击碎,一道黑光闪过,阿哲衣袍翻动不已,又瞬间紧紧贴着身子,“阁下是?”黑影按捺不住惊讶的问道。“是你祖宗!”阿哲飞身上前,一脚直直的踹向了黑影的脑门,黑影略显狼狈的躲开一脚,正欲回手一抓。却被重重的踹在了胸口,直直撞回了黑暗深处。“你到底是谁?”黑影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怎么?还不出手?”阿哲没有应声,却转身看向了几名受惊的乞丐。其中一名乞丐慌乱中已经爬行到了赵愍的身后。“你对驮峰楼很熟悉啊?”那名乞丐微微一愣,起身笑道。“废话真多!”阿哲身影一闪,又是一脚踹向了乞丐。“轰!”一道矮墙被阿哲踹的翻倒在地,乞丐被劲风吹的犹如落叶一般,飘零着向黑影靠去。“你到底是谁?”惊疑不定的乞丐看向阿哲,“你们驮峰楼就只会问这句吗?”阿哲抬起脚便踹向了两人。“速战速决!”黑影恨声说完,袖袍凝聚成棍,就抽向了阿哲。乞丐阴翳的脸色,虽说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手中已然使出了十二分力,手中的破碗呼啸着袭向赵愍,双手一错跟着黑影和阿哲战做一团。“砰嘭!”破碗在飞袭的空中不知被什么击中。转着圈的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去。黑影反应不及挨了一下,踉跄的退了数步,乞丐正和黑影上下对攻阿哲,不料黑影一退,脑门只觉得风声大作,重重的挨了阿哲一脚。“你”乞丐瞪着眼睛看了一眼黑影,眼前一黑昏倒过去。黑影有苦自知,破碗方才携大力击在腿上,现在已经被碎片割破了裤腿,鲜血直冒。又见阿哲一脚对着脑袋踹来,赶紧狼狈的闪避开,抬手一道黑光迎着脚就刺去,不料阿哲并未闪避,脚上劲风凛凛,黑影赶忙又飞退数步,几道黑光又直直的刺向阿哲要害。“咚!”阿哲的身影消失在黑影眼前,躲开数道黑光后几脚踢在了黑影胸口。黑影在地上连滚了几个跟头,眼看着没什么出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