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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和徐二郎一道走上主干道,长乐还要去外院接李神医,徐二郎则准备去衙署办公,叔侄俩可以共走一段,便一边闲聊一边往外走。橉
徐二郎状似漫不经心问起长乐,“这几天在秦府可曾遇到什么事情?”
长乐自然摇头,“秦府老太太和老太爷治家有道,府里非常和睦。二夫人又是个赏罚分明的,管家理事自有一番章法。侄女这秦府这几天,不曾碰见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倒是秦府各处都井井有条,子孙也上进自律,看的我颇为感慨。”
至于感慨什么,一是这些大家族能传承那么久,果然是有一番道理的。二是,一个家族要兴盛,必然要约束子女,以求上进;三就是,娶一个好妇,当真可以旺三代。
长乐没有和二叔多说什么,她觉得二叔是明白她的未尽之言的。
而由秦府反观他们徐府,上梁虽然歪了,咳,但二叔和三叔都立身以正。二叔更是圣宠优渥,精明能干,这样不愁走不远。
家中兄弟们或投身行伍,或孜孜不倦苦读以求上进,就连两个妹妹也都苦练技艺和武术。
婶婶更是理家的一把好手,照应他们这些小辈从来都是尽心尽力。有这样一个当家倧妇,所有事情都井井有条、安稳有序。内外皆治,徐家何愁不节节攀高,辉煌绵延?橉
长乐到底性情内敛,一些话并没有和徐二郎说。可徐二郎又如何不知道这个侄女的内秀,一时间就颇为欣慰。
连长乐都考虑的这么长远了,可见是真长大了。
这时候又不由想起,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大哥徐翱,若能看见这样的女儿,大哥该是再不舍得不见的。
长乐又倏然想起什么,觉得似乎要给二叔说一下,但又觉得万一是自己的错觉呢?这么踌躇着,就到了分道口,长乐终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徐二郎去衙署办公,长乐接了师傅出来,两人一道去了秦府。
一进秦府大门,就碰到来迎他们的秦三爷。
长乐的视线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再一次看向他腰间悬挂的荷包。橉
这次荷包上绣的是非常吉利的“蟾宫折桂”,布料依旧洗的发白,配线也都有些褪色了。可这个荷包和之前秦三爷佩戴的所有荷包都有一个相似点,那就是,这些荷包都出自一人之手。
长乐的性情非常谨慎,她当真只是一扫而过,就不再往那荷包上投去一个视线。
可不知为何,就在方才,她敏感的神经却告诉她,她那微不可查的小举动,被人窥见了,更被人注意到了。
来了,这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若不是心中笃定,秦三爷对之前的未婚妻情谊甚笃,为此不惜违抗父命母命,直至如今不再提婚嫁一事,长乐就险些以为,这位长辈是对她有什么意思了。
不过,秦三爷恪守君子之道,几乎从未直视过长乐的容颜,即便因为叙说吴讯的病情,有时候不得不互相直视,他也非常有礼节,视线中都是长辈的慈和宽容,没有一丝一毫男女的狎昵。话毕,他也会及时移开视线,不会给长乐任何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