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森罗万象，不如人间（3）（1 / 1）
或许，我的意思只是或许，有关森罗背后的一切最终会有一天向全幻想乡公开，但是它大概率可能还是会和其他被隐藏的过去一样消失在所有历史文献记录中，幻想乡的人们永远只能活在贤者给他们提供的故事里，连他们本人也是可以被任意改动的故事里的一员罢了，不过我仍然有一种侥幸，侥幸地认为或许以后我父亲当上贤者之尊大贤者之后，会公开这段往事，或者哪怕八云紫退位之类的，最终会有机会把这段历史示于众人，所以我写下了这一段。
森罗的故事还要从四百年前说起，事实上这有关那个不能被提起的战争：第一次月面战争，正统历史只说八云紫带着幻想乡一众妖皇回击挑衅的月都，通过隙间来到当时的月都，双方经历了惨烈的战争最终选择和解。事实上并非如此——且听我缓缓道来。
大部分还是真实的，但是贤者们对于真正战争发生的细节进行了刻意的删除，我父亲的面子大，作为目前最年轻，最有潜力的贤者，她有真正的第一手资料——战争双方是当时如日中天发展速度奇快达到膨胀顶点急需一场大战争来确立地位的幻想乡和老牌宇宙级国家月都，月面战争应运而生，这场战争发生在幻想乡旧历一百年，没错和公元前后一样，公元前的数字越大离现在越为久远，那场战争距今则有四百年左右了，新历旧历的划分据说是由于一场叫做无线螺旋与幻想乡大萧条的事件，不过真实性或未可知，因为就连我父亲也搜罗不到有关的记录，所有贤者和大妖怪对此都口径一致缄口不提，我父亲出生的晚，新历元年出生的，他当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我们继续讲月面战争。话说当时那紫妖怪肆意玩弄真实与虚幻间的境界，领着自己那一群追随者（大部分都是妖怪跃入倒映在玄武之泽（妖怪之山上的一面湖泊的月亮上，就这么登陆了月面，相传一起去的有大秘神摩多罗隐岐奈，拥有鬼仙双学位的茨木华扇，臭名昭著的鬼王伊吹萃香，还有外界各路妖皇，他们不管是因为八云紫的个人魅力还是因为八云紫承诺给他们的好处而选择支持幻想乡这个泛妖怪联盟成立并最终加盟的一众妖怪们，全都跟着八云紫一起登上了月球。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就是当年的幻想乡全部战力直接登陆闪击月球了，这种突然袭击最终带来的结果却是幻想乡方损兵折将大获全败，月都反倒凭借当时贤者稀神探女和棉月姐妹的神勇发挥，以及月都本身的高科技技术力压制而最终没有多少损失，这件事之后，河童们就收到了八云紫的征召，开始在幻想乡发展科技，来追赶月都的进度，不过这些都在其次，我所要阐述的是这个战争恐怕并非文献记载的如此简单。从现在的视角来看当时的八云紫很明显是不自量力的，她错估了局势和双方的战力差距，最终导致失败，但是仔细一想——八云紫是目前公认的拥有本十宇宙中第一智商的个体，即使是当年的她，无缘无故犯这样的错误也是不可能的，所有和八云紫打过仗的人总结了这样一个定律，我也引用一下：八云紫下的每步棋都算了将近十几手，以至于如果八云紫对你发起战争，最终败给了你，那说明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别人。所以我对第一次月面战争做出了我自己认为最合理的推测。
当时的幻想乡刚刚建成，发展迅速，不过已经到了发展的瓶颈期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最终会逐渐难以发展，而刚刚完全建起联盟的幻想乡内部有一种声音，他们迫切需要一场战争来证明自己，并维持幻想乡继续发展，因为他们刚刚打赢两场战争，一场是八云紫发动的对外界的狐妖大联盟的侵略战争，八云紫大获全胜，奇兵突袭攻入敌方首都，策反其内部导致分裂，最终攻下了狐妖大联盟的全部领土，收纳了不少原本是狐妖大联盟的妖怪。另一场战争是对另一个宇宙：王朝的自卫反击战，也是奇兵突袭对方首都，通过策反，谈判等手段造成对方内部混乱，不过由于王朝底力充足，无法像打狐妖联盟一样完全取得胜利，最终只是迫使王朝选择退出战争，但是也是宇宙里经典的以弱胜强的战争。这两场战争让幻想乡的内部信心达到了顶峰，也让幻想乡进入了发展最繁盛的时期，一时间几乎各路妖怪纷纷涌入，像蕾米莉亚·斯卡蕾特，就是在这个时候搬进来的，不过正如发动异变的蕾米莉亚一样，幻想乡这个时候也是内部最为混乱的时候，狐妖大联盟的残党，外界的各路妖皇，魔界的女皇，月都的公主等等，凭什么都听你八云紫的？所以这个时候幻想乡内部是有反对八云紫的论调的。不服的，想分裂的，心怀不轨的，貌似这些都可以通过一场战争来解决。所以我认为这是一场目的性强烈的政治战争，八云紫或许和月都心领神会了，他们假意上去攻打，实则是送某些八云紫认定的“反贼”们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这是八云紫和贤者们搞得贤者一言堂计划，还可以通过这场战争来提纯，有不服的肯定会直接暴露意图，那剩下的就是纯粹的贤者派了。这是一场失败的战争，可能在别人眼里只是失败的战争，可能他们最终会选择一些革命性的变动和研发新技术赶超月都重新取得胜利，但对于八云紫来说——任何东西都是可利用的，失败也是可利用的资源之一。
于是在当时的幻想乡真的爆发了反战思潮，本就不满八云紫对待人类态度的魅魔，心怀慈悲的小有势力的魔界女皇神绮，加上整个幻想乡最为反战的反战头目风见幽香，三个人联合组成了早期的森罗组织，可惜在当时的战争中死去了太多有谋反意图的妖皇，这简直是八云紫在送有罪之人去见上帝，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场战争的不被贤者公开承认。总之这就是森罗的雏形，当时这三人虽然不敢正面跟八云紫叫板，但可以在幻想乡对月都的战场后方散播反战主义和人道主义思想，把八云紫打成一个大独裁者，事实上，哪个宇宙的首脑不是大独裁者呢？由于八云紫早就布好了情报网络，很快就确定了神绮和魅魔二人有图谋不轨的事情，于是通过情报差准备带着人偷偷暗杀掉这两个，没想到带的风见幽香也是森罗成员，于是暗杀计划被暴露，而神绮也展开魔界之门带着森罗逃走了。森罗逃走后，八云紫迅速与月都达成了和解，几乎就在下一秒就回到了幻想乡处理“琐事”，不过好在因为神绮坐拥独立于幻想乡势力范围外存在的魔界，这些森罗才得以险地据守，固守魔界以达到和八云紫分庭抗礼的目的，并且利用渗透等手段拉拢幻想乡成员加入森罗组织，其中包括舞蹈于政治斗争中最大的牺牲品先代巫女，而爱丽丝也是其中之一。
当时的贤者找不到魔界的具体坐标，只知道魔法森林附近可能有传送进入魔界的门，而对方的视野范围最多也就到魔法森林附近，对方的神绮魅魔和风见幽香也是八云紫级别甚至战斗力更高的大妖怪，贤者又肯定不肯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对幻想乡进行渗透，于是贤者们决定先渗透他们——这是一个叫做“正直者之死”的计划，这个计划的根本目的在于选拔，选拔一个合适的人类进入魔界来为贤者搞到魔界的情报甚至欺骗他们进入幻想乡以逐个击破，就是所谓的卧底了。而对卧底的选拔当然是越冷血，越残忍，越诡诈越好。至于为什么一定是人类，因为贤者们认为：他们森罗不是最倡导人妖平等，人类与妖怪和谐共处吗，那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实践自己理念的机会，而经过选拔的最人类的人类能够让他们踢到硬石头知难而退。况且，其他种族一看就知道是贤者故意为之的爪牙，不如人类尚有被视作白纸的可能。于是八云紫在某一天操纵幻想与外界的结界，放了，或者说抓了八个人类进来，这八个人统称为八个正直者，由当年的巫女“面具巫女”（没错，我们巫女都有各自的称号，比如著名的我母亲“红白巫女”，先代森罗的“紫白巫女”，我则是“红黑巫女”，而当年这位，不知道我的几代祖先，由于永远不摘下她的面具，被人们称作“面具巫女”。带着这八个人进入竹林当中，随后八云紫亲自找到当时居住在竹林当中的两个人：月都公主蓬莱山辉夜和月之贤者八意永琳，这两个人因为犯了永生之罪被流放到月都之外，随后加入了幻想乡，八云紫因为刚刚打完第一次月面战争，为了测试一下这二人的忠心，特意去请蓬莱山辉夜向她借用神器蓬莱玉枝，这蓬莱玉枝是超凡的神器，超凡到以至于普通人稍微接触一下就会直接身首分离。八意永琳作为月之头脑当然明白八云紫是来干什么的，所以蓬莱山辉夜也就准许了八云紫的借用。蓬莱山辉夜将蓬莱玉枝放在竹林之中，由面具带领者八个人之中的好奇者去找蓬莱玉枝，最后好奇者没有经受住巫女的挑拨，触摸了蓬莱玉枝，于是身首分离，而巫女也就在这个时候逃跑了。是这样的，其他七位在进入幻想乡这样一个对人类来说偏僻且诡异的乐园本就难以维持理智了，况且现在还死了一位同伴，众人围着那分离的尸首，面面相觑，默不敢言，怀疑的种子就在这个时候被种下了。接下来他们很快就会进行自我选择了，正如面具和贤者的对话中提到的一样：面具用手扶着面具，在竹林中的某处停下，对着从隙间中探出头的某位贤者说：“你怎么就确定这七个人类最终会自相残杀呢？”这位贤者笑出了声，邪魅的对面具说：“面具，你还不知道人类吗？你看他们之中有美丽者，有胆怯者，有警惕者，有聪明者，但是唯独没有正直者，人类种族本身就不可能孕育正直者，至少现在还不能，而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不正直，不信任，不团结，才能导致人类永远被妖怪踩在脚下没有出头之日，他们自己会因为自己的不正直而相互选择，最终他们活下来的，被选择的，只能是那个最不正直的，这就是正直者之死。”面具之下没有看出表情，她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表情：“那你就安心把那个人放进魔界，不管了？”这贤者自在得意，胸有成竹：“我们放走一个不正直的人类，就好像放走了一只蚂蚁，如果因此把神绮引出来，那就是飞来了一只凤凰！”面具叹了口气暗暗的说：“只希望她最后别反过来被利用来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