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石室中的弗拉梅尔(1 / 4)
成吉思中海北域贸掠港。
仅容两船并行之闸口两旁的黑白哨塔作为北域贸掠港的标志性建筑物,见证着这三天以来谣言四起的港内世界。
在三天前的落日余晖中,猎鲸人船队出七回四。四条陪船拉着仅剩下半截船身的猎鲸人号缓缓地进入港口,哨塔的颜色突然变得应景起来。过往的各船船长纷纷向那艘当年活捉利维坦的神话脱帽致意,贸掠港的港主巴萨和巫师契尔丹掌舵领船亲自充当猎鲸人号的护卫舰,给予了这艘老家伙最高的尊敬。
事后,猎鲸人船队的船员无一露面。有传言,港主与巫师就这些人的何去何从争执不下,尤其是新老船长之间的恩怨瓜葛又被旧事重提。
北域贸掠港主城区八爪鱼酒馆的议事大厅内,气氛微妙。多隆看着面前满是酒水烤鱼的大好佳肴索然无味,厄尔瓜与其对面的两人喋喋不休地正在说着什么,多隆却时不时地瞄了几眼摆在港主与巫师之间、满是灰尘的座位。
“巴萨船长,已经三天了。我们还是没有看见那位,如果您两位执意要逼问为什么猎鲸人号受此重创的话,那我和我的新任大副只能不顾与那位的约定,先离开贸掠港了。”厄尔瓜的声音明显十分急躁。
“厄尔瓜,虽然那位是贸掠港的实际控制人,但我与契尔丹也是明面上的管理者。不说港内大小事务统统负责,但这个知情权起码还是有的吧。”一抹藻蓝色头发的巴萨在乌黑的长桌面前显得格格不入,而隔着他坐着的巫师契尔丹只是在那个硕大的帽兜里打着瞌睡。
“我说了不止一万次了。只有那位出面,我才能将所有的事情上报,这是他跳过你们,直接给我的任务。”厄尔瓜对于面前这个逼问了他三天的港主感到大为恼火,却不能有丝毫的不尊重,“不如我们先谈一下关于猎鲸人船队的事情。”
当听到猎鲸人三个字时,多隆也坐直了起来,眼中的悲痛恨不得塞进巴萨的心里。
“我认为,猎鲸人号需要重塑,不需要任何的陪船。”多隆掷地有声的话语非常直接地扔在了两位大佬的面前。
“多船长,恕我直言。现在不比以前,以前一艘海盗船就是海盗,现在几艘海盗船,人家都以为你在玩过家家。现在讲究的船队协同,一艘船怎么实现经济最大化?”巫师契尔丹睁开了眼,好似要点醒刚出狱的多隆一般。
多隆眼皮一抬,费劲地看着面前的契尔丹。正待此时,一头黑羽金雕从天井飞入议事大厅,胜似白霜的雕爪在木制长桌上稳稳停住,溅起了些许木头渣子。
巴萨皱着眉头盯着黑羽金雕,而一旁的契尔丹则是长叹了一口气。厄尔瓜起身走向黑羽金雕,恭敬地卸下了系于雕爪的信筒,并没有先让对面两人过目的意思,而是自己看了一眼就交给了多隆。
“炼金师通知我们去他的石室,白船他已然入港。”厄尔瓜说话间隙,多隆就看完了信笺并将其扔在桌上。
当巴萨与契尔丹看完信笺之时,两人一雕早已消失在其视线之内。
两人出了八爪鱼酒馆,回旅馆带上享受犯人待遇的花差花差一路行至港内孤岛的最高处——石室。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乌烟瘴气的看着就不是安身之地。”花慈对于这次的逃出生天十分满意,现在已经在考虑如何安身立命了。
“安身?我只想自杀以后一了百了。”花差花差毫无感情的思想在跳动着。
“那你倒是自杀啊!”花慈真是受够了这个天天寻死觅活的怨种。
花差花差没来由地伸出双手,以示无法自杀。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厄尔瓜眯起了双眼皱起了没头,上去就是一棍,道:“老实点,别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