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站稳脚跟(1 / 3)
初春三月,黑白双塔间铁链上挂着的矮小老者已然完成从腐烂长蛆到被飞禽啄食殆尽的转变,现在只是一具剩了些肉渣的骷髅。
俏青桐的大妈妈美其名曰被沈绾柠赐死以正港内视听,实在事发之前早已被送往了中山国,回去安享晚年。说白了中山国花舫的碟子都会有个好结果,前提是你有命回去。
这些天以来,契尔丹对花慈的态度也如冬转春一般,不说时常串门,就连去花舫也是联袂而行。倒也不是只有契尔丹一人如此,是权力核心的几人均作此状。
因为,长街一役后,他们发现眼前的训师大人已然在这北域贸掠港有了些许自己的势力。
黑羽金雕、银面客、钦夫人、中山小国。
谁知道这个看似凶神恶煞、听着人畜无害的训师还有什么后手。
当天之局面,说是四人逼宫还折了一位城主也不算过分了。事后,多隆作为次城城主前去收场,据不完全统计:长街第一战黑衣人死伤五十余人,长街第二战四人下属折损三十余人。加上第一次光天化日下的行凶,因花慈而死的人已破百。
一月之期已到。
“脚跟靠着沈绾柠那一步已然堪堪站稳,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炼金黑袍到底想干什么。”春寒料峭,蒺藜府大厅内还烧着炉子,花慈独自一人将双掌贴近外焰。自从每日按时服用黑羽金雕从孤岛带来的古怪血液后,花慈的体力就变得每况日下,连原本时常与银面客对练的心思都没了去。“怎么那东西你喝精神抖擞,我喝了就是萎靡不振?”
“毛病,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哪有不一样的道理,肯定是你自己的心理作祟。”
“胡扯,这些天我连记性都变差了很多。常常刚想起一件事就忘了,要过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原来要做什么事情。这跟那东西肯定有关系!”花慈肯定道,“难道你没发现你我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是不一样的,你六品我二品就足以说明一切。”
孤岛石室内,炼金黑袍之下伸出枯枝般的手来,将尚未痊愈的黑羽金雕一把拉到面前。一时之间,嘶鸣不止,好似人鸟对话一般。
“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两个人,莫非现在是另外一个人?真是有意思。”黑袍将金雕放了出去,“难道多隆来信说他出岛月余的所作所为有些出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林岛伐木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花差花差贪婪地喝下了黑羽金雕从孤岛带回来的血液,与花慈的反应不同,前者对于此物已然有了依赖性,近乎贪婪。刚喝下此物,就让花差花差感受到了莫名的兴奋,一种莫名的兽性正待出笼。
一声咆哮,引得稽狸来看。府外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好似他们真能看透这高墙厚瓦。
花差花差这声吼引起了黑羽金雕的共鸣一般,同时回应的,还有已然被驯服多日的秃头鸟。花慈问了一众老者船长才知道此鸟名为秃鹫,好食腐肉,矮小老者有一半都进了它的肚子。
红眼食腐者与黑羽金雕时常不对付,打架争抢是常有的事情,这一点,花慈在拍卖会时就已经猜到了。
“你的反应的确要比我的看似好一点,难道是我主观抵触了它,带着身体也这样?”花慈依然不是很放心。
“顺其自然,黑袍给的东西想必有其深意。”
主城区港主府内,巴萨在自家的鱼塘里把着钓竿,年轻任船长时,他就爱上了钓鱼。只是他想钓的鱼咬了饵就不见了踪影。
他巴萨,才是所有局中,最大的钓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