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离奇凶案(1 / 2)
案件至此真相大白,苏知府将泼骡子无罪释放,返还了之前判给刘家的五十贯钱给泼骡子,而刘家兄弟三人为财弑父,属十恶不赦之罪,判以绞立决,家产充公。
这个结局让在旁听审的我与温庭韵也唏嘘不已。散堂后,温庭韵见我闷闷不乐,便问我情由说道:“兮儿,这是怎么了?早上不还是风风火火的?哪里不舒服吗?”
我停下脚步,默默摇头,与他说道:“想到那刘家兄弟的父亲没了行动能力,躺在床上,即便心里明白也无力反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从小养大,疼爱的孩子勒死,为的却只是几个铜钱,我这会儿只是感觉悲伤的很。”
温庭韵没说什么,他伸手将我揽进怀中,我则伏在他胸口哭的梨花带雨。
这时,我耳中突然听到有人说嘴:“啊呀呀,没看见,没看见……”
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老仵作伍忠又来拿我俩起哄寻开心。想着上次好歹救了你儿子一命,如今却又来拿我俩玩笑,不由得心里有些气恼,正欲发作,他见我们都看向他,便也不在假装躲避,反而走了过来,嘴里还叨叨咕咕的招呼温庭韵说:“大人叫你,又有案情吩咐。”
温庭韵无奈朝我耸肩说道:“本来还想着赔兮儿去外面散心,想来这次又不行了。”
我则冲着走过来的老仵作扮起鬼脸,没好气的说:“哼!这次我也跟着,你呀,休想当我爹的说客!搅和我的事情!”
老仵作停下脚步,指着我掐腰苦笑:“你呀,你呀,得了,走吧,别人大人等急了。”说罢转身,在前面带路。
我们三人到了正堂,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动静,说话的像是个老者。
老仵作见我蹙眉,便小声给我解说起了案情,并示意温庭韵快些进去,他说:“里面正回大人话的是前来报官的坛子寨里长,据他说家住坛子寨的寡妇刘三婶到了晌午饭口之时,还不见到山上开荒的儿子愣娃回家,于是去到山上喊愣娃回家吃饭。”
“不曾想这刘三婶到了山上之后,却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这刘三婶悲从中来,当即昏厥过去,醒来之后,号啕大哭。趁着尚有理智,跌跌撞撞的跑回寨子,哭着请当地里长为她做主。”
“里长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哭诉说楞娃遭人所害,与楞娃同时遇害的,还有忠老汉的外甥狗剩子。”
“两条人命,可不是小事,里长便亲自到衙门来报官了。”
老仵作与我说到这里,温庭韵已和里长走了出来,瞧温庭韵的意思,又得跟老仵作去现场了。
我们三人马不停蹄,跟着坛子寨的里长一起去到了命案现场,到了现场才知,怎一个惨字了得,只见刘三婶的儿子楞娃毙命于田边的小草棚里,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老仵作走过去,验看后说道:“楞娃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左颈,一处在后脑。后脑处的伤为致命伤,刀伤入骨。”
“另一死者,也就是忠老汉的外甥狗剩子,则是脸朝下趴在地垄上,后脖颈被砍断,头颅与脖颈只剩皮肉相连。”
经过我的观察发现,在两具尸体旁边,各有一把搞头,搞头上面血迹斑斑,田边、草棚撒落着谷种,除此之外,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