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忆下(三十三)(1 / 1)
她不怎么会演戏,就在台上生疏地反串演了一个台词不怎么多的大儿子,可这妖物也实在太会演了,竟在台下熟练反串演了一个让她自己这颗少女心……说实话,尴尬和别扭夹杂在一起的感觉还真是奇怪呀。
这时,小憨已到在了林间觅的身畔,“你还好吧?”
“我没事。”林间觅此刻低着头说到,有些不敢去看小憨,“我现在只想去喝酒。嗯……你不用陪我。”说罢,林间觅就像害羞的小女孩也似跑掉了。
“你演的很成功,是因为你平时就特别喜欢演吗?哪怕是在不用登台的时候?‘艺仙子’。”当小憨呼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也是激动的,不管怎么说,非常有可能立刻就见到自己心目中仰慕已久的“仙子”了,却是不见那妖物作答,只见那妖物冲着自己笑,笑的还是那么像个妖物,遂又道:“我就是想到了你特别喜欢表演,遂‘长街班’才会存在,就为了能让你登台。你之所以会让我一个人去五指山,就是为了能在台上毫无顾忌地表演,好过一过自己好久没得过的戏瘾对不对?虽然我没见到你演的妖物,而且彩排之时你也没有上台,不过我估计的是,也只有‘艺仙子’这般的高明艺人才不用提前彩排,是也不是?”
“你是怎么看出我就是‘艺仙子’的?”这已不是那妖物的声音了,这像极了一位临凡仙子的韵调。
“因为我从来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妖物。”“那神仙呢?也是杜撰出来的吗?”“世上或许只有仙一般境界的人。”“那就不能有妖一般境界的人吗?”“我想,应该只有能把妖物演得活灵活现的戏子艺人。那不用说,凡是我知道的名角里,也只有‘艺仙子’可以演的出来。”“我要是说,我不是‘艺仙子’,或者说,我只是个能把‘艺仙子’演得太像了的妖物,你能挺得住吗?要不这样,你想知道答案是吧?好说,你先正正经经地修上几年的仙,到时把自己修得从里到外都能不为所动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可我心里着急,不想再等什么了,因为此刻的你是不是艺仙子,有可能会决定我一生的……”“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过,你先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内力护住自己的心脉,一定要做到完完全全的镇定……”
就当大家伙还想着怎么再彻底打压打压赤焰派的赤焰时,一个消息传来了,因派中禁地里的镇派圣物丢失,身为赤焰派长的端木了难辞其咎,遂就跳海了……
“讲完了?”白先生此刻应是意犹未尽地问到,“这个掌故里好像还有些问题没有答案。”
“白先生既是说书人,又怎会不知‘听戏听轴子听书听扣子’这句话?”“那我们只好等那‘下回分解’喽?”“这就是掌故最有意思的地方,不是吗?”“我还是觉得这个掌故里有些隐晦的地方。”“请指教。”“既然那掌故中的小憨有‘通真达灵’之能,又怎会在开始的时候被那个妖物给骗了呢?他是本来就知道却佯装被骗吗?直到后来才……”“‘通真达灵’是一种可以增强自己观察判断的功夫,并非未卜先知一类的仙法。”“也是,除非小憨能有赤尻马猴那种避死延生的欲知之能。”“那是一种异于寻常的猴子吗?还请先生讲讲吧。”“曾经有一奇女子遇一赤尻马猴精,这支马猴精曾被唐朝高力士在峨眉山擒获,献于唐明皇,被杨贵妃宠爱,以碧玉环系在颈下,后在安史之乱中逃匿到太白山,之前就经常去抓漂亮女子,应是为了引诱女子方便而给自己装扮过,后来在抓那个奇女子的时候反被制服了,马猴说早已算到此劫,请求饶其性命,最后,那奇女子鞭打了马猴一百下,并赐名‘马灵’。从这则传说来看,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的本事还是不小的。”“这也是先生自己编的掌故吗?”“献丑献丑。”“先生可是刚刚才编好的?”“还未曾与他人说过。”“果然好本事。”“过奖。”“先生可曾想过,如果我将这个先生还未说过的掌故讲与他人,那先生岂不是……”“无非就是少了一个可以换饭吃的段子。”“可要是个有心人拿这个段子跟先生抢饭吃呢?”“这么一个不起眼儿的掌故,哪里能谈得上抢饭吃。”“就只怕抢饭吃还是好的,没准儿还能抢了先生的营生呢。”“可那得是个多有心的人啊?”“嘿嘿,说笑而已,先生莫怪。”“哪里哪里。”“至于我这个掌故里没有下文的地方,就烦请先生自己看着编写吧。”“多谢。”“先生客气。”
就在小憨刚把掌故讲完的时候,石山就出去了,这会儿又回来了。
“欸?我还以为你去休息了。天色实在是不早了,也别打扰人家就寝了,咱们还是……”“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我托那些捕快们打听的事情,他们已经打听清楚了。”“什么事情?能跟我们说说吗?”“那四胞胎兄弟是‘错天使’盛至的手下。他们带着那个男孩儿,被认为有可能是姓盛的。”“那他不就有后了嘛,这没什么不好的呀?”“可是……他不可能有后。”“哦?为什么?”“嗯……石山确实有不便开口的地方。”“那我们自是不会强求的。”“我是这么想的,先前那个姓盛的财主算是被别人耍过那么一次了,这回要是再被戏弄的话,那孩子的安危可能就……”“那你的意思呢?”“嗯……还听他们说,那‘癫娘儿们儿’在监牢狱里被审问的时候别的没说,总嚷嚷着已经给那个男孩儿下了药,要是没有解药,早晚得疯死。”
“她说的是真的吗?”后生问到。
“这会儿那孩子已经是神志不清了,总说什么自己是老么大的财主的儿子,还让他们四兄弟给他下跪磕头,管他叫‘小主子’。”
“也许不过就是犯了‘少爷病’而已,如果是独子的话,娇纵蛮横不是常有的事情嘛。”白先生此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