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倾险(一)(1 / 1)
他将一切事情办妥之后,带着自己的媳妇和老娘出了院子。
一家人同去云南的路上,只听得媳妇们和老娘聊着天,其中还有埋怨他怎么不将老娘早接出那种地方好好安置一番的话,弄得媳妇们也得跟着去那种地方,好没面子,不过,这些话他也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等平安到在了大理城,那里有一座已经安排好的大宅子,里面吃喝穿戴仆妇下人一应俱全,就在一脚跨进门槛的时候,他心里这几年一直搁着的包袱这才算放了下来,这么些年的经历,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也有提心吊胆的日子,如今什么都放下了,稳稳当当做个享福的有钱大爷,感觉应该是比什么都舒坦的。
就当他想回自己那屋休息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老娘一拉自己的袖子,示意他跟着走,他也不知道他娘是什么意思,那就跟过去看看吧。
他老娘一直把他拉到一个清净的地方,道:“刚才你那些媳妇儿们可有跟我诉苦的,说你身子骨儿不行。”
“嗨,可不就是有行的时候也有不行的时候嘛,她们谁赶上谁就认点儿背呗。”“什么叫‘点儿背’呀?来,这个你拿着。”
说着,他娘掏出一个被一块小红布包裹着的物件。
“这是什么东西?”“给你补补身子,那个上床念经用的。听他说,这药是从大雪山上采下来的药材做的,可管事儿啦,你娘我趁他睡着了偷的。”“哟!我的老娘啊!你还藏着这种宝贝呢?小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呀?”“废话!我那个时候告诉你有什么用啊?快拿着。欸,我的屋子在哪儿啊?”“得,这就带您去。”
之后,他立刻让仆妇把自己的娘带走了,而后回到屋里就迫不及待地把布包打开,一看是一颗丸药,立刻回手就把桌上的茶壶抄了起来,把药往嘴里一放,而后嘴对嘴长流水,“赶快!把夫人们都给我找来!快!”
此时的他那叫一个喜不自胜,满脑子全是那些见不得人的美事,可是,陡然间肚腹的剧痛立刻就让他打消了这些“美好”的念头,且还越来越痛。
早先,他曾经中过一位宫里的公公下的毒,虽说被他的师父用内功给逼出来了,还给了他十二粒解毒灵丹,还曾吃过一位邪教教主赐给的强身丸药,虽说也吃了解药了,就是因为这些,他的毒就算是清除干净了,可身体的底子却被损伤了,又加上他自己也不是特别爱惜身子的人,最近总是对七个老婆雨露均沾,最糟糕的就是他娘给他的这颗大补丸药也有些年头了,能经受得住才怪。
这会儿的他汗也多了脸也白了,捂着肚子连“哎哟”声都叫不出来了,眼见着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进来了,都是一脸惊讶慌张的样子,可自己就跟哑巴了一样,而且眼前越来越模糊,听都听不见什么了,还觉得有东西从自己脑袋上所有的“窟窿眼”里流了出来,最后的感觉,就是不知道被哪个老婆摸上了脉门……
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死透了,反而是被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力,似乎要带着自己去别的地方。
“这……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我哪儿也不去,这儿有我的老婆孩子和老娘,我……我哪儿也不去。”其实他这是被吓的,要不然,平时的时候早就“他奶奶”、“你爷爷”的骂出口了,最好听的也得骂个“辣块妈妈”。
“噗”,他也不知道是到地方了呢,还是半途被扔下了,反正一路无事也无什么可视,就到在这里了,仍感觉到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来,对周围的事物也根本是不知,甚至感觉不出脑子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不过,之后被人给踢了倒是感觉出来了,应该踢得还挺重。
“你爷爷的,谁敢踢老子我?”他还感觉到的是这句话怒从口出,却仍是没能让别人听见什么。
再后来,又听到了有个女人在痛苦地说话,倒不是在叫疼,好像问了什么人一句话,又像是要告诉别人什么,最奇怪的是,说这话的身体竟是自己的,可自己刚刚却只是骂了一句,别的什么也没说。
最后,感觉自己被人抬走了,好像是抬到了一辆车上,路上颠颠哒哒的,还挺吵,而后就被送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是哪里暂不知道,可倒是舒服得很。
这感觉跟“鬼压床”似的,脑子算是明白,可身子就是不听自己使唤,甚至都没什么的知觉,昏昏沉沉里听清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关切地问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有人在问我的名字,我说是不说?反正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告诉别人真名,可随便编一个又……那我叫什么好呢?欸,“春”字在一年四季里头排第一,“一”就是“幺”,那不就是小的意思嘛,还有,小郡主曾经告诉我,我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就是个“玉”字带了顶官帽,我现在早就不是官了,就直接用这个“春”字和“玉”字得了。忖毕,他试图着用自己的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