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半觉(三十一)(1 / 1)
但是,安涩羞就算是愿意为了腼腆付出最宝贵的生命,可她手里的铁蝎子却是要让辜负自己的人同样付出最宝贵的代价。
平安又一次受到了来自身旁的攻击,简直可以说是根本看不出也想不到对手是怎么发力控制兵器的,他眼里的她似乎应该除了腼腆就什么都不会做了,遂,必须是先放弃对敌手的攻击,而后持着大枪身形一沉,想让铁蝎子从后背上扫过去,可之后却感觉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铁蝎子要飞甩过去的意思半分皆无,便直接向他的后背之上趴了下去,也就是砸了下去。
要知道,他也是正经拜过师傅学的武艺,虽使枪,可对其它武器的路数也是通晓的,师傅几次告诫过他,遇上使软兵器的一定要小心,对方武功弱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却是根本就没告知过,还有人可以把软兵器的力道控制得那么炉火纯青,力道不猛就不可能用甩抽的力道杀伤对手,可力道既已猛,谁又可以一下子就把力道收住而停滞在想要再次攻击的地方,除非之前发力的时候就把火候拿捏精准了,那可也算难上加难的事情。
平安没办法了,压箱底的功夫不展露一下也不行了,身子在半空里仍旧持着武器猛然一转,总算是用一种身体转出来的劲道把铁蝎子又给撞了出去,就当他身子落地还没站起之时,他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可不可以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怎么说也得要换个正常一些的对手过过招……
领兵的将领都不可再装下去了,那些底下的小兵们自然也就更没必要配合“演出”了,只得是一个劲被燕军打得节节败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南军的援军出现了,领兵带队的就是燕王的内兄徐辉组,他带领着自己的军队日夜兼程,当真可说是无巧不成书,还真就赶上了。
首先受到徐辉祖军队冲击的就是石山这一边,他自然是抡着自己的兵器一马当先反冲上去,却遇到了个拿着一柄三棱透甲铁箭的女郎,被拦下了。
“城围”石山当然是不想跟一个女人多耽搁时分,当先一摆砖槊,就想着虚晃一下把对方给逼开,可还没等自己的槊扫出去多少距离,却是见到了三把小铁箭枝奔着自己的面门就飞打了过来,当时只得是在马上一歪身子,等在鞍桥之上又坐直了以后,便是见到“离弦杏枝”陶露晨当真如离弦一般奔着自己飞扑而来,手里的三棱透甲铁箭直取自己甲胄的薄弱部位。
石山一愣,当时已然不及用长槊抽回防护,不过,即便是已成为战将,幸好也还保留着常把一块砖头带在身边的习惯,登时便伸手一探坐骑上带着皮囊,即刻就挡住了三棱透甲铁箭的攻击。
陶露晨的兵器尚还没穿透一块砖的锐利,一顶之下,只得是借着这力道又退了回去,等到鞋底触地,身形即刻又飞纵了起来,见到对手的马匹一退,又用长槊奔着自己打了过来,先是一蹬铁砖槊的前端,身形二次飞起的时候,手里的暗器再次奔着对手的虎口飞打而出,手里兵器同样奔着对方另一只手攻了过去。
石山这会儿已先把当做兵刃的砖头给收了起来,一看见自己的双手要被对手给伤了,登时即刻双手弃槊躲开对手的攻击,不等兵器落地,一脚立时甩镫,想把兵器踢起来再抓在手里。
陶露晨这时已是飞过了对手的马背落在了另一侧,虽没伤及对手可也是逼得对方把兵器给撒手了,可立刻便察觉到对手还想再要拿回长槊,立刻脚尖点地,身子再跃起,二次纵过石山马背的时候,中途用兵器奔着他又是猛力一戳。
石山面对“离弦杏枝”之时,真有些头疼了,向后躺倒避让,想踢回兵器的足下准头一失,只得任其落地,此刻又见到对手拿着兵器又攻了过来,干脆也不想着收回长槊了,就用自己的砖头会一会对手的铁箭,遂,又掏出砖头奔着对手每次的攻击一次一次地砸了下去,当然,当真不太方便。
陶露晨一见之下,也即刻变了战术,开始围着对方的马匹展开自己离弦一般的轻功绕起圈子,不但去攻击马上的石山,还时不时奔着马匹下手。
石山今日的骑术虽然没的说,可身处如此绕攻之下,想护得坐骑无事可就不那么如意了,只听得胯下战马不停地嘶鸣,最后因为身上吃痛而大蹦大跳了起来,他一个没带住,身形一翻便落到了地上,不等站稳,便又见到了对手的攻击。
陶露晨这番出手,箭镞攻击的地方都是石山身上甲胄间缠系甲片的地方,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让石山松快了不少。
可石山没了身上的累赘那就当真是轻松了不少,也就是说,此刻的他可以像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以一个武林高手的身份和对方交手过招了,反倒更是痛快,又可以像早先那样一下一下地拍人了。
陶露晨此时也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犯的一个错误,不过,不管是马上战场大将还是步下武林人士,就凭着自己一身的艺业,今天非要分出个高低下上来……
“撑厦棉丝”弓映柳较之陶露晨也是毫不逊色什么,手里的金丝双套索一会儿套住一个敌军小兵而后往旁边一拽就可让两个敌人一同倒地,间或,两个套索把敌兵同时套上以后,然后再使劲往敌军多的地方一带,就可以乱七八糟地弄躺下好几个,然后她再上去补上几腿,反正遇上她以后最后是好下场的根本就没多少。